找線索,享受這個過程,我們先不用急著行動,看他做什麼。”
四周掀起吸氣聲。
陳仰的思路被打斷了,他還奇怪是怎麼了,抬頭瞧見斜對面幾個女孩子變得呆鈍,一下明白是少年取下了口罩。
乘客裡面,女性佔比過了幾乎一半,大多都是年輕人,對著這麼一個骨子裡散發出古老尊貴氣質的美少年。
此情此景可想而知。
大腦都沒怎麼想,就跟看到光似的,條件反射的看了過來。
陳仰善意提醒身旁的某少年:“口罩還是戴著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朝簡朝他伸手:“奶片。”
陳仰下午去超市買了很多,除了一板板的,還有一個一個小包裝的,糖果那樣,他兜裡就有一把,直接全抓出來放到少年手裡。
“少吃點,吃多了容易渴,雖然車站不缺水,但上廁所危險,那裡是鬼故事取材地之一。”
朝簡剝開一個奶片咬進嘴裡,再將口罩戴回去。
陳仰正想摘了自己臉上那隻,就被少年的冷眼阻止,他解釋道:“我尋思自己長得不至於跟你一樣引起轟動,這個沒必要一直戴,還是摘了吧。”
“我一個人戴?”朝簡眉頭打結,“你要我裝逼?”
陳仰:“……”
他確定自己只要再多說一句,這位就要頂他十句,把他頂死。
口罩這個風波持續了一兩分鐘,以陳仰的退讓落下帷幕。
朝簡在看一個體型偏胖的白鬍子老頭。
現在這境地,那老頭坐在角落裡,不慌不忙翻著報紙。
陳仰也在看那老頭,很有文化底蘊,同時也看淡生死,看破紅塵的樣子。
就在這時,有個三四十歲,夾著公文包的眼鏡男經過老頭那,駝著背,走路聲很輕,像是平時在公司經常被欺負,很懦弱,呼吸都小心翼翼,他沒注意到一個乘客倒在過道上的編織袋,腳被那拎繩絆倒了,摔了一跤。
老頭收起報紙把那人扶起來,拍拍他膝蓋上的灰,面容慈祥的透過他看什麼人,似是自己兒子。
那股子脫離世俗的感覺就沒了。
“現在才剛剛開始。”
老頭對眼鏡男說:“孩子,想要離開這裡,方法有兩種。”
大家都蜂擁的靠近老頭,七嘴八舌的詢問。
“要麼完成任務,要麼……”
老頭只跟眼鏡男說話,他拖長了音調,蒼老的笑容忽然變冷:“死!”
對於眾人集中過來的目光,老頭抖抖報紙疊起來,鬆垮的臉上十分寡淡。
“那個小青年說的是真的,你們如果理解不了,可以這樣想,我們這個火車站,是從原來那個火車站分裂出來的平行空間。”
“也就是說,那些人,包括城市,其實沒有消失,還在這裡。”
“只是我們這個空間看不見而已。”
面對這樣的真相,大家的反應不一,有憤怒,有懷疑,還有崩潰。
只有少數幾個表現的是情況不算壞。
因為他們知道家人並沒有出事,都還好好的活著,而且一定在想方設法的找自己,說不定還報了警。
現在,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務,回去跟家人團聚。
老頭讓眼鏡男檢查自己身上每個口袋。
很快驚呼聲就此起彼伏。
這些人發現了一張從來沒見過的,上面有自己的臉,被稱為“身份號”的白卡。
還有,他們的車票資訊也都變了。
老頭看眼鏡男抖得如同篩糠,他有心想安慰,卻又大概覺得這種時候還是要靠自己,太無能是不行的,否則只會死得更快,最後就只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