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在手裡,那就不是,你試試吧,對你沒什麼影響。”陳仰把朝簡的一次性手套往上拽拽。
鄭之覃沒出聲。
陳仰福至心靈:“你想把杯子給我?“
鄭之覃挑了挑眉毛:“他的遺願是想和他的隊友們去終點看看。”
“這杯子還是你拿著吧。”鄭之覃笑笑。
陳仰的反應很大:“我不要!”
“這是林書蔚囑託你的事,跟我無關,你自己想辦法!”陳仰蹬著鄭之覃,鼻翼扇動,眼眶發紅,“你想把杯子交給我,自己一身輕鬆無牽無掛,想得美。”
鄭之覃:“……”行吧,我拿著,走到哪就算哪。
鄭之覃無視朝簡那隻瘋犬,看著他的主人,前言不搭後語地說:“小仰仰,雖然你長得不醜,但還是挺可愛的。”
陳仰悲傷的情緒一滯,這是什麼鬼話?
“要是讓我舔一下你左耳那塊疤,那你就更可……”鄭之覃被一掌甩到了牆上。
鄭之覃舔掉嘴邊的血絲,無聲地罵了句“shit”,真是毫無驚喜。
機房的門關著,十七個人待在裡面,消極和悲觀實質化地捆住了多數人,少數被其他東西捆綁,沒有人自由自在。
齊北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他話都不怎麼說了。
江江恨不得自己變成神仙,手一點,同伴的手掌就能長回來。
每次一遇到流血傷亡,江江都會那麼想,他的夢想就是當神仙,讓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
事實上,他自己都不開心。
老肖的小搭檔過來說:“江江,我有止痛藥和消炎藥,你問你同伴要不要吃點。”
“口罩不能摘,吃不了啊。”江江看了蘑菇頭少年一眼,那眼神很複雜。
“對哦。”少年的臉上一閃而過窘迫,“怪不得醫生沒有給我們準備那些內服的藥片。”
“幸好老肖沒聽到我說的話,不然他又要罵我蠢。”少年嘟囔。
“我也蠢。”江江內疚得不行,“要是我不碰剪刀就好了。”
少年瞄了眼半張臉隱在暗中的齊北,小聲對江江說:“你的同伴對你真好。”
江江扣著手機殼:“我救過他,我們成了搭檔,現在他救過我,我們從搭檔變成了……”
“什麼?”
“更好的搭檔。”江江擲地有聲。
少年似懂非懂:“噢……”
齊北發出難受的哼聲,江江立馬湊過去照固他。
少年回到老肖身邊,唉聲嘆氣:“這裡的負能量爆了。”
“你也是負能量它媽,生了一堆。”老肖說。
少年:“……”
有人問誰要去廁所,想結個伴。本來大家都忘了這事,隊友一提,他們的生理需求就都冒了出來。
地下二層沒廁所,得去一樓,大家都去了。現在只知道機房是黑色奇蹟的也是終點,其他還在查,他們在等電腦開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成任務,這一趟跑下來,能撐一段時間。
十七個人裡面,男性佔了三分之二,小便池都沾滿了,沒地兒的直接去了隔間。
陳仰跟朝簡進的一個隔間,兩人並排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