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褂子外面多了一件黑色外套,眼鏡也換成了細腳的。
“最好跟他去宿舍。”白棠說。
“那樣是好,可以趁機觀察他的生活細節。”楊雪挨個看隊友們,說出問題關鍵,“只不過,我們一起去找他不合適。”
“我去吧。”陳仰撥了撥飯菜,將最後一塊牛肉吃掉,“我是偏科嚴重的學霸,第一個學期過半了,我的心理出現了問題,他會好好開導我的。”
說著就把飯盒蓋上遞給文青:“幫我拿著。”
文青用眼神問,ok嗎?
陳仰揉了揉他的頭髮,大步朝著班主任走去。
隊伍裡有擔心的,有思慮從其他地方調查的,也有心安理得的伸手黨,等著別人冒險換來的線索。
文青厭惡地斜起一邊的嘴角,他不管別人死活,也不指望別人救自己。
而有的人,既想明哲保身,又想在危難之際得到救援和幫助。
那就沒意思了。
“讓開。”文青踢開一個智障走到靳驍長面前,“去那邊樹底下。”
尾音還飄在半空,他就徑自離開。
靳驍長不快不慢地邁開腳步,同樣的黑白校服,他穿出了高階定製的貴族氣場。
樹下,文青盤腿坐著,視線落在靳驍長身上:“你怎麼不去宿舍樓?”
“我去做什麼。”靳驍長站在樹影裡,他那張蒼白的臉被細碎日光切割成明明暗暗的瓷器。
“你是混血兒,不適應學校的環境,這不挺有話題的嘛。”文青說。
“青青,你傻了。”靳驍長俯視他,好笑道,“我在班上跟同學和睦相處,哪裡不適應?”
文青:“……”他假模假樣地感嘆,“您是我老師,我的演技是跟您學的。”
靳驍長眼尾上挑:“拜師禮什麼時候補辦?”
文青的眼角一抽,他搖頭咂嘴,姓靳的好沒意思。
“你變了,青青。”靳驍長剛開了個頭,文青就打斷,“你頭上有蟲子。”
靳驍長:“你把陳仰放進了你的世界。”
“是便便。”文青做出噁心的表情。
靳驍長繼續道:“你不是不需要朋友嗎?”
文青的眼神陰下去:“行了,再說就翻臉。”他冷哼,“老靳,我打不過你,我家仰哥說不定可以一試,就算贏不了也能讓你留點血。”
“而且這裡沒刀,你發揮起來一……”
“般般”二字還沒說出來,文青的瞳孔裡就閃過一道寒光。
靳驍長拿著一把不知從哪弄來的美工刀,指腹一點點蹭出刀刃,又扣回去。
“青青。”
“誒!”文青臉上是大大的笑容,“靳哥,我們要同學友愛啊。”
“出息。”靳驍長將美工刀收回口袋裡。
文青笑意不減,美工刀割不下來頭,能割動脈,血是衝出來的,噴泉一樣。
午後的秋風是暖的,少了點蕭瑟的味道。
靳驍長的目光從宿舍樓方向掠過,耳邊響起文青慢悠悠的聲音:“你知道陳仰要進這個任務,也知道我會是其中一個成員,所以你跟我一起進來了,你的目的是陳仰,你在評估他的能力,必要時會出手護住他。”
“你不喜歡他,卻又不想他死,啊,我說錯了,是不能,因為他關係到朝簡的命。”
文青對上男人彷彿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任由他逼近自己滿目瘡痍的靈魂,“以上都是我的直覺,請問能得幾分?”
靳驍長的回答是一塊紅燒肉。
文青看看飯盒裡的肉,不知在想什麼,他半晌發出嫌棄的聲音:“太肥。”
同一時間,錢漢和錢秦在教室裡吃飯。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