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
總共就喝了那麼點酒,他也好意思醉。醉就醉了,還他媽往陳仰懷裡蹭。
向東嘲笑:“裝的。”
陳仰想也不想就反駁:“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就是裝的。”向東把大龍蝦鉗往桌上一丟。
那蝦鉗還沒吃,鳳梨趕緊撿回來,他聽老大無恥地來了一句:“要是那小子在這撒尿,我就信他是真的喝醉了。”
鳳梨坐開點,默默啃蝦鉗,順便旁觀老大被虐。
陳仰扶住往他身上倒的朝簡,他還沒說話,對方就把嘴角一撇,孩子氣地說:“我不撒。”
向東玩味道:“看吧,我就說是裝的。”
陳仰垂眼看懷裡的人,聞到他氣息裡的酒味,想說的話瞬間忘了。
“不能那麼做,哥哥不喜歡。”懷裡人咕噥。
陳仰的臉色驀然一沉,喝醉了還不忘哥哥!他把人推開,嚴厲道:“坐那!”
被推開的人又蹭回來,兩條手臂跟鐵鉗似的圈住他的腰:“哥哥……”
陳仰心裡頭悶悶的,像要下雨的天空,透不過氣,他想說,你叫錯人了。
轉而一想,沒叫錯,他也是哥哥。
“向東,鳳梨酥,”陳仰的腰被朝簡攥得生疼,“他喝醉了,我先帶他回酒店。”
“鬆開,朝簡,我腰要斷了,嘶……”陳仰扒不開腰上的手臂,他快沒辦法喘氣了,這傢伙喝醉了怎麼這麼難搞。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現在不就是。
陳仰根本顧不上難為情,也忘了拉開距離,只想趕緊讓醉鬼聽話,他用老師教小朋友的口吻說道:“小朝同學,你要聽話。”
喝醉了的人緩慢抬起頭,一雙潮溼的眼直勾勾盯著陳仰:“聽話有獎勵嗎?”
向東:“……”老子要掀桌了。
鳳梨:“……”好好好,我要看獎勵!
“給我獎勵,我聽話。”喝醉了的人一眼不眨地看著陳仰,執著地說著。
陳仰的腦子裡嗡一聲響,獎勵?什麼獎勵?他的小手指被勾住了,耳邊是少年嘶啞渾濁的低喃,“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