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真怕死梨子說是烏龜頭,什麼破路都敢開車,也不怕把自己摔成腦癱,他對畫家抬下巴,“搓麻將。”
“哦。”畫家一副漲知識的樣子,他將垂在肩頭的長髮往後撩了撩,“那為什麼不是三個頭,五個頭,而是四個頭?”
“四個頭是指四小時。”旁邊回過神來的陳仰說,“通常一小時換一次座位。”
畫家恍然:“你挺懂。”
陳仰端起杯子喝口水:“也就比你懂得多一點點。”
“那搓嗎?我沒帶現金。”畫家說,“需要的話,我讓管家送過來。”
鳳梨:“……”電影裡的那種開啟箱子,譁一下全是現金亮瞎眼的場景要重現了嗎?這次我一定要發朋友圈!
向東:“……”鑽石老王子不是說每天七點前就要睡覺嗎?現在又要搓?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媽得,老子忘了自己也是男人了。
白棠: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不多時,向東把白棠叫到了健身室,他沒帶人去房間。因為他的房間就一張大床,進去的話會給人一種曖昧的目的性,然而他並不想打炮。
向東打起了沙袋,他懶得屁話,直接等白教授組織好了語言自己開口。
白棠背過身面向牆壁,頭輕輕抵著牆:“我中午做完了我的第三個任務……”
“陳仰跟我說了。”向東打斷他。
“任務背景是在校園裡,我們在班主任的時間線裡面,”白棠繼續自顧自地說,“我重新體會了一次高中時代,出來以後就想來找你。”
“找我幹什麼,你在市一中,我在職高,我們過的不是一個高中生活。”向東嗤笑。
白棠抵著牆的頭往下垂:“可我們是在那時候談戀愛的啊。”
拳頭重砸沙袋的悶沉聲響起,一聲接一聲。直到響了十三四聲,沙袋晃動的幅度才變小。
向東大步走到白棠身邊,看著對方露在衣領外的細白後頸,快三十的人了還嫩的跟高中生一樣,就跟吃了防腐劑似的,他的舌尖在口腔裡颳了一下:“糖水兒。”
這是向東當年給白棠取的小名,時隔多年重新叫了起來,只覺得生澀。
然而聽的人卻像是喝了一勺濃稠的蜂蜜,他前一秒還被甜得不知所措,下一秒就被刺了一刀。
“是不是我上上次和你去酒店開房沒辦成事,讓你產生了心結,我把事辦完,你就能翻篇?”向東說。
白棠有個小習慣,他每次和向東吵架生氣都會掉頭就走,然後不到十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