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東西,一切都會明瞭。
陳仰燒糊塗了,人站不穩的晃了一下,朝簡帶他離開,步子邁得快又穩。
喬橋也燒昏了頭,身體虛軟,李正問她要不要讓他背。
“不用了。”喬橋不好意思,“我能走。”
李正沒有就此放棄:“我們不是哥們嗎。”他輕咳,厚著臉皮說,“在你告訴我答案前,我還是你哥們。”
喬橋:“……”
李正一本正經:“哥們間背一下沒什麼。”
“你少忽悠我。”喬橋不上當。
兩個年輕男女說著悄悄話,形成了一個屬於他們二人的小世界。
餘哥舉起了手電。
外面忽然傳來陳仰沙啞的聲音:“你們也出來,別在廁所裡待著了,不安全。”
喬橋跟李正頓時一個激靈,沒有再說悄悄話。
任務世界不能分神分心,容易出事。
餘哥放下手電:“你們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雖然張總的怪物身份已經跳出來了,但禁忌還一無所知。”李正扶著喬橋往廁所外走,“保險起見,最好還是跟前兩天一樣,老老實實在公司裡找線索,沒事別出來。”
“也是。”餘哥撓著小痦子。
啞巴輕碰男人的深藍色襯衣袖子,在他看過來時舉了舉便利貼本,又指他左邊眉毛裡的痦子。
【餘先生,你那裡快破了。】
餘哥“啊”了聲:“沒事。”
“你這個可以做鐳射手術去除的吧。”王姐拿手電仔細照照。
“可以倒是可以。”餘哥說,“不過我不是很在意。”
啞巴的眼裡閃過一絲古怪,不在意還撓得那麼頻繁?分明就是很想弄掉。
幾人離開廁所,啞巴走在最前面,其次是餘哥,喬橋跟李正,王姐。
啞巴的公司在四樓,她習慣了獨來獨往,也十分警惕,除了陳仰她誰都不信,因此很快就和大家拉開了一大截距離。
剩下四人前後在走廊上行走。
啞巴一離開,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成了餘哥,他沒先走,而是一直跟大家走在一起。走了會,餘哥指間的手機換了個位置,光沒照在前面,而是擦過一旁的牆面往斜後方投。
喬橋高燒不退,走了幾步停下來緩緩,李正陪著她,兩人落後一些,王姐走到了他們前面。王姐靠近餘哥:“你把手機拿好,往前照啊。”
“哦哦。”餘哥唉聲嘆氣,“糊塗了。”
王姐露出理解的表情:“我們經歷了這些事,回去了得看心理醫生。”
餘哥道:“沒事,你不用的。”
“怎麼不用。”王姐當作是餘哥在安慰自己,乾巴巴的幾個字蒼白無力,就像他們這夥人面對任務規則一樣,她苦笑了聲,沒再說什麼。
朝簡給陳仰找到了感冒藥。
陳仰怕吃藥,可這是任務世界,容不得他磨蹭,他壓制住了自己的排斥跟牴觸,硬著頭皮把藥吃下去,昏昏沉沉的倒在辦公椅裡。
“張總是怪物這件事,你怎麼想?”陳仰在黑暗中問朝簡。
朝簡摳著三個空藥囊殼:“找到員工檔案就知道了。”
陳仰撐著椅子扶手坐起來,藥效還沒發揮,他卻等不了:“不歇了,找吧。”
“我們要活著回去,回家。”陳仰輕聲說。
朝簡皺了皺眉,沉默的把那扳藥放進口袋,帶著陳仰去找檔案。
沒多久,任務有了新的進展。
不是陳仰跟朝簡找到了檔案,而是潘霖發現了一張膜。
鄭之覃讓潘霖跪著往前走,他兩隻手撐著地面,狗爬似的叫,摸黑摸到了個什麼,下意識的攏住一塊捏了捏,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