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明白了朝簡指的是誰,那個幻境裡的哥哥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很複雜的兄弟感情。
這麼私人的部分,朝簡不太可能會跟他分享。
但陳仰透過幻境裡的經歷揣測了朝簡的內心。朝簡崇拜那個人,也怨恨那個人,又渴望對方能夠重視自己,愛護自己。
朝簡對那個人的依賴感強到超過正常數值,像奄奄一息的病人手裡的最後一粒藥。
陳仰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快跟鬱悶,轉瞬即逝,他摸鼻子,話題走到了這一步,明擺著就是“前方是禁區,請勿靠近”,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你看起來不像是學文的,也不像是喜歡文科的樣子。”陳仰一時半會消化不了搭檔是文科生的資訊。
朝簡扯唇:“我是不喜歡文科,”
還有後半句,陳仰等著。
朝簡卻沒把那後半句補上,他只是看了陳仰一眼,而後把一隻紙折的小鳥放到了他面前。
陳仰下意識拿過來,用黑色的筆給小鳥塗了兩隻眼睛,塗完最後一筆,他有點愣怔。
一隻手伸過來,搶走了小鳥。
陳仰臉一抽,什麼情況?他用筆指了指小鳥:“不是給我折的嗎?”
朝簡不回應,他寶貝的捧著紙小鳥玩,不給陳仰了。
陳仰無語。
“陳先生,我們不行了!”
一聲哀嚎傳入陳仰耳中,他跟理科生們眼神交流:你們是隊裡的希望,你們不能不行啊。
他們集體回了個“我們真的不行了,我們盡力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