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他正在哭,喲呵,把我嚇的,一個男人嗚嗚的哭,鼻涕眼淚糊一臉。”
王建軍半死不活,還挺有脾氣,聲音啞啞的,“我不想聽你說話。”
黃金殊抽嘴,“行,今天你是大哥。”
她努努嘴,“阿涼,你說。”
施涼眼神詢問“說什麼?”
黃金殊用口型告訴她“安慰。”
施涼說,“建軍,你先去洗把臉。”
這時候,房門開啟了,孫苗苗拎著皮箱子出來,她的氣色很差,臉蒼白。
王建軍一把撲上去,抱她的腰,“苗苗,你別走。”
孫苗苗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建軍,你是個很好的男人。”
王建軍聽了開頭,就知道了結局,他一臉“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孫苗苗是鐵了心的,“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
嘴唇動了動,王建軍紅著眼睛,“為什麼啊苗苗,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不,我從來沒那麼覺得,都是你自己以為的。”孫苗苗說,“我跟你在一起,一點意思都沒有。”
王建軍用手背擦眼睛,“是買車的事嗎?”
孫苗苗冷笑,“王建軍,你就是這樣不愛聽的,就選擇逃避。”
王建軍偏過頭,哭了。
那方向正對著黃金殊,她呆呆的看著,不曉得有什麼好看的,卻忘了眨眼睛。
孫苗苗看王建軍那窩囊樣,就來氣,“如果你還不明白,那我就說的再明白點。”
一旁的施涼腦子鈍痛。
她聽到孫苗苗對王建軍說,“我心裡有別人,跟你在一起,只是想弄到你的錢。”
王建軍傻傻的,“我的錢都給你了啊。”
孫苗苗垂下眼睛,神情迷茫,“現在不重要了。”
她往外走,“別再找我了。”
也不會找到的,她要去找瑞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王建軍一動不動,站了好一會兒,他抹了把臉。
“阿涼,金殊,我失戀了。”
“嗯。”
“我被甩了。”
“對。”
“我要死了。”
“死不了。”
黃金殊拍拍他的肩膀,又揉揉他的狗頭,“說了你會有情傷,還不信。”
王建軍拿開她的手,往施涼肩上靠,“阿涼,還是你好,不會落井下石。”
黃金殊看看手,哼了聲,我才不想管你!
施涼的衣服被王建軍哭溼,失戀的人鬧的很,嚷嚷著要去喝酒,黃金殊也瘋,她只好陪著,也沒法去公司了。
三人點了一桌子酒,一杯杯的往肚子裡灌,都喝醉了。
黃金殊把酒瓶蓋當銅錢,給王建軍卜卦,滿嘴酒話。
施涼平時是不會醉的,可今天她難受,心裡彷彿被人拿什麼東西殘忍的攪著,酒精暫時麻痺了她的疼痛。
這會兒歪著頭,眼神空洞。
酒吧一角,小蝦瞅了瞅,“虎子,要不要跟六爺說聲?”
虎子拍他的頭,“廢話!沒看六爺多緊張她麼!”
他摸出手機,狗腿子似的,“六爺,施小姐喝醉了。”
容蔚然漫不經心,“就這事?”
耳邊就剩下嘟嘟聲,虎子滿臉錯愕,“……掛了。”
小蝦砸砸嘴皮子,“那我們還管不管?”
“不管?”虎子哼哼,“等著吧,真不管了,他能弄死我們。”
小蝦不明白,“可是六爺不都把電話掛了嗎?”
“一看你就是個沒處過物件的,這叫口是心非懂不?”
“看我的。”虎子喝口酒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