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姐說:「像她這麼好色的女孩子,焉得不瘦!」
我怔一怔,看著著她,她仍是笑。
三姐說:「你看她,本來一頭黑鴉鴉的好直發,現在去燙成這個樣子,像什麼鬼。」
她還是笑。眼睛非常的寂寞。
她使我想起幾句詩。是一個人寫給他朋友的,詩忘了一大半,彷彿是這樣的:
君初見我,
怪我落落,
轉而因此,
賞我標格。
她就是這裡標格吧。
要看笑容太便當了。有酒家、有舞廳、有按摩院、有急於要出嫁的女人,都會虛偽的、甜蜜的迎上笑來,笑得那麼多,簡直膩掉煩掉了。
我一向不肯花錢買女人。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自尊心的問題。我自問還沒有到要出錢的地步。
當然錢的好處是快,不必慢慢的磨,打電話約會,喝咖啡,進一步拉手、接吻……兩者我都覺得有弊有利,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做著一般人嘴裡的好丈夫━━只會賺錢不會玩。
她還在喝xo,慢慢的喝,偶然也跟古某說幾句話,古某總是被她哄得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我猜不透他們的關係。
後來還是古太太說了,「明明哥哥是我丈夫拜把子的兄弟,三姐也與我丈夫叩過頭,那麼明明又與三姐情同姊妹。」
我聽了好一會兒才會過意來。然後我就微笑了。從她的眼神中看來,她怎麼可能跟任何人「情同姊妹」,她原應是個最最無情的人。四周圍的人她一個也沒見到。她今天來了,是因為她想來,她想來是因為她想喝一點酒,這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三姐問古:「這小子是誰?」指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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