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說:「我暫時搬到你那裡去,這裡重新裝修,週末我們去選傢俱與牆紙。
待這裡裝修好了,我們再一起搬過來。你說如何?
「如果你要鑽石,我有幾萬元在銀行,結了婚的人,開開日本小房車算了,也不必貴跑車。如果不要首飾,那麼家可以『豪華』一點。」
她低頭想:「我覺得家比較重要。」
「手指光光也不好看。」我說,「家裡東西可以慢慢置,我替你拿主意,你還是先買戒指吧。」
她笑了。
我頗知道女人心中想些什麼。唉女人。而男人,男人明知她們的小心眼想的是什麼,男人還是投降了。因為男人少不掉女人,女人也少不掉男人。
我們似模似樣的進行起來,叫了裝修師傅,到婚姻註冊處排日期,商議妥三年之內不談生育,分配將來的開銷──房子是自己的,不付租.家用由我拿出來,她的零用我也負責。
我搬到她的公寓裡去。而祖蓮也住在那裡。
茉莉的公寓有兩間睡房.原來也無所謂,我可以與茉莉同睡,偏偏茉莉又要面子,不肯跟我睡,要與祖蓮同房。
「同房怕什麼?她不是你老朋友嗎?」我問:「你們女人真奇怪,要這種面子,又說是朋友,又堅持她住你家中……如果我是你,趕她去住酒店,免得麻煩。」
「你們男人哪裡知道?」
「好,隨得你。」
茉莉由一個人獨居變成三個人住。屋子裡堆滿東西,有些是茉莉的「嫁妝」,有些是祖蓮買了預備帶往外國的,兩個準新娘子嘰嘰咕咕的說個不停。
我看著她們,心中想:難怪以前的男人要三妻四妾,如果女人門都能如此和平共處,倒也是閨房之樂。我不羞恥,我不相信天下有不想女人的男人。
祖蓮很少在家。說起長途電話來是好幾十分鐘的。我儘量低看頭不去看她。她實在太美麗,我看了實在心動。
有一日下午,我自己下班回去,因茉莉親戚家有應酬,到家祖蓮沒出去,在那裡哭。
「祖蓮!」我驚異,「你怎麼了?」
她搖搖頭,不肯說話,長發都黏在臉上,糾纏不清,我坐下來撥開她頭髮,替她擦眼淚。
「什麼事?」我低聲問。
「沒有事。」她答。
「等茉莉回來,你與她商量。」我說。
她的眼淚又珠子般淌下來。這個女人,連哭的時候都這麼美麗。我嘆一口氣。
「女人哭都是為男人,你是為了未婚夫?」
她不肯回答,把頭埋在我胸前。
我嘴裡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像你這樣的女孩子,還怕找不到伴?一天要多少個都有,你別傷心別擔心──」但是漸漸沒了聲音。
我輕輕擁著她的肩膀,發誓一輩子沒碰過這麼柔軟的身軀。她像是融化在我胸膛上。
我輕輕的咽一口唾沫,輕輕的說:「我陪你出去喝杯東西散散心,你別難過。」
她使勁的搖看頭。
我很忐忑,茉莉是隨時會回來的,這是她的家。沒有女人肯為我如茉莉為我。男人,玩是可以的,隨時把握機會玩,但是把一個好女友如茉莉玩得不見了,那就劃不來。
我說:「茉莉快回來了。」
我把她放在沙發上,去倒水給她喝,電話鈴響起來。我接聽,是茉莉打來的。
「我不回來吃飯,可能有人到那邊裝窗簾路軌,你去看看。」
「好的。」我說。
我聽完電話,祖蓮已經換過衣裳,用毛巾擦臉,把頭髮撥到腦後。
她穿一件極薄的襯衫,牛仔褲,別有風情。
我說:「我們出去吃飯吧,茉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