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依她,雖然明知她換來換去也不過是牛仔褲t恤。
我湯某人又錯一次。
雪兒下樓的時候穿襲白裙子,金色高跟涼鞋,濕頭髮束在頭頂,夾一隻貝殼梳子,細細的手臂是太陽棕色的,她纖美得像一個時裝模特兒。
我嘆口氣,我搔頭皮,怎麼我一直沒發覺呢?沒發覺雪兒實在是個動人的女孩子,為什麼我要小姜與小鄺來提醒我?
我這個人!
我選了一個很好的地方吃晚飯——嘉蒂斯。
才坐下沒多久,有人搭住我肩膀與我打招呼。我一轉頭,看到大陳二陳兩兄弟。
我發覺我未婚的王老五朋友實在太多太危險。
大陳手放在我肩膀上,眼睛卻看著雪兒笑。
而雪兒是一個禮貌的孩子,見是我的朋友,連忙也展開一個笑容。未見世面的小孩子怎麼知道這些是大色狠!我的態度很冷。
二陳說:「湯,我們兩個人可否與你坐一桌?」
我抬頭,「你沒有見我想與朋友好好吃一頓飯嗎?」
大陳笑,「湯,什麼朋友?恐怕是世侄女吧?」
我板起臉,「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不讓開,我真要不客氣了。」
大陳二陳見我這麼認真,有點詫異。
大陳說:「湯,我們不過是照例來打個招呼,你何必動那麼大的氣。」
二陳說:「是呀,走開就走開。」
我瞪著他們走開,氣得不得了。
雪兒說:「湯!今天你太失態,為什麼?你沒有毛病吧?」
「有!我有毛病。我想換個地方吃飯。」我說:「這個地方叫人坐立不安。」
「湯!」雪兒說.!「你作弄我,你根本只想在家睡覺,因為我勉強你出來,所以你這裡坐不穩那裡又坐不穩,你要讓我後悔,你要叫我以後都不敢見你面。」她哭起來。
「雪兒、雪兒,」我慌,「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你誤會了,我……我……」
二陳忽然又出現在我面前。
他對雪兒說:「他欺侮你?不要緊,別怕,我們送你回去」
我大叫:「滾!滾!」
餐廳裡所有的客人都轉過頭來看我們。
我拖起雪兒就走。
「我們回家去,這些人總追不上來了吧?」
雪兒很快擦乾眼淚,她在車上跟我說:「我要回家。」
「回家?到我那裡去,我有話跟你說。」
「我疲倦,而且我明天一早還有約會。」
「你不能去赴那種約會!」
「我已經答應了人家。」雪兒有點煩。
「去哪裡?」
「游泳呀。」她說:「完了我們去跳舞。」
「明天他們不用上班?」我問。
雪兒說:「這我不知道,反正他們答應陪我。」
可惡,像蒼蠅見了蜜糖一般,不可饒恕!
結果跳舞的時候我也跟去,小姜與雪兒在舞池裡大演探戈哈騷,我只好眼巴巴的看。
鄺跟我說:「要追小妞,就得投其所好,湯,你那套燭光下跳貼面舞,早十五年也許無往不利,現在可不流行啦!」
我幾乎就跟他打起來。
那夜當然是玩得不愉快。
唯一可提的是雪兒穿得真漂亮:蜜桃色薄料子裙子,露肩膀,配曬得紛紅的肩膀,可是整個舞池的男人都看見了,何止是我,整個舞池的女人也看見了,都投以妒艷的神色。
我第一次發現,當一個女人年輕的時候,眼睛是這麼閃亮,笑容是這麼甜蜜。
那天我堅持送雪兒回家。
我生氣的說:「如果你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