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什麼?我問:「告訴我。j
「家楣有個舊情人在香港,是不是?」蓓莉問。
「你聽誰說的?」我問。
「家楣與我吵架的時候,暗示我不要太囂張,他說有女人肯為了他,千里遙遙來找他,他說我應該心足。」
「放屁!」我罵。
蓓莉大喜過望。「什麼?你說沒這事?」
「誰從老遠來看他?他想!」我既替蓓莉不值,又替咪咪不值,「別去睬他,他故意嚇唬你的,你裝成沒事人似的,他才害怕呢。」
「那麼住在怡東酒店八o九號房的是什麼人?」蓓莉仍然不放心。
我把她拉到一邊,低聲說:「你答應別告訴任何人,連家楣也不說。」
「好,是誰?」
「是我的女朋友。」
蓓莉驚喜過望:「你這小鬼,偷偷不聲不響的居然找到愛人啦?幹嗎神秘?家楣也不讓知道?」
「家楣聽說過,」我一直吹牛,「所以他藉此跟你耍花槍,他臭美,人家是來看我的。」
「你爸爸媽媽知道嗎?」蓓莉問。
「也不知道,怕他們逼我結婚。」我鬼鬼祟祟的說。
蓓莉的陰霾,一掃而空,笑道:「我明白,你們兩兄弟一般的壞。」
我也笑,「對了。」
「她叫什麼名字?」蓓莉問:「美不美?」
「很美,來,看照片。」我把寶麗萊照片給她看。
她取過我們兩人合攝的照片看。
「呵,真的很美,一雙眼睛那麼大。她說:「很配你,她有幾歲?」
「十九歲。」我說。
「噯,家泰,祝你們開花結果。」
「謝謝。」我說。
「有好訊息要告訴我,我替你們籌備,」蓓莉熱心的說:「畢業就可以結婚的。」
我推塘,「她在火奴魯魯島還有學業,我們還沒有說到這個問題。」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蓓莉真好奇,「去夏威夷旅行一次?」
「是!就是那次。」我連忙乘機說。
「手腳真快。」
把蓓莉打發走之後,去找咪咪。
咪咪說:「你到夏威夷的時候,住哪裡?」
「在火奴魯魯住亞拉莫橫娜。」我說:「我一直喜歡糙裙舞,太美妙。」
「會不會再來?」她看我一眼。
「為你,我會來。」我說。
「你太好了,家泰。」她笑道。
「希望你對我們家裡人改觀。」我說:「弟弟不一定要像哥哥,你知道。」
「家楣也是很好的,除了對女人不專,他沒有缺點。」咪咪說:「我很清楚他。」
我們到黃大仙求籤,咪咪把筒子搖了半晌,全世界的簽都「嘩啦」一聲倒在地下。廟裡有人出來說她沒有誠意。她作罷。
我求的時候同樣事情又發生,幾乎被和尚趕走。
咪咪諧趣的說:「菩薩罷工。」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逗留很久。看他們為亡魂超渡念經,撒錢撒花。味咪舉起照相機很用心地按快門。而我的寶麗葉記錄了她獵取鏡頭的神情。
她很詫異,「為什麼用這種相機?又沒有底片。」
「寶麗萊有種原始的淒艷,決絕性的,就因為沒有底片,所以這些照片特別名貴,由我保管。」
她凝視我更久,說:「家泰,你真可愛。」
「謝謝你。」
大哥不這麼想。他幾乎跳破了屋頂。
他指著我的鼻子暴跳如雷。
「你不要臉,家泰!你膽敢說那是你的女友!她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