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若無其事地說:「自己不能動手,只得倚賴徒弟。」
「師傅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那時,你還沒有出生。」
「師傅,我替你報仇。」
她微微笑,「或出身是孤兒,又遇人不淑,突罹惡疾……都是命運,無仇可報。」
「師傅,我一向不知道這事,我太粗心。」
「是我不叫你們知道。」
「是怎麼一回事?」
「你哪裡有空聽陳年往事。」
「師傅你別生氣。」
「我不氣惱,我只是感慨,我同你說過,扒竊是我王氏家族生意,家父即我師傅,當年,他也想脫離家族另起爐灶。」
金瓶不再出聲。
「為什麼?因為他最辛苦,因為其餘叔伯都遊手好閒,坐享其成。」
「發生什麼事?」
「他們設計了一個圈套,讓我父鑽進去,他被對頭逮住,我只得去替他贖身。」
金瓶混身寒毛豎了起來。
她胸口悶納,有嘔吐的感覺。
「付了贖金,人家仍然不肯放他,只得再加利息,那一家人知道父親最疼惜我,也明白失卻拇指,再也難以工作,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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