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告訴我,我覺得宋家不簡單。」
我否認:「他們會把秘密告訴我?」
瑞芳說:「宋家可沒把咱們當外人。」
過農曆年在香港鮑家,鮑老先生堅持新年要熱鬧喧譁。
盼妮一到便尋她的小朋友,我去逛集古齋,瑞芳帶著盼眯服侍老人家,承歡膝下。
鮑家佈置豪華,氣氛融和,我的中國便是香港,我的老家姓鮑,呵,家與國的觀念在此。
幹革命的事業並不適合我,基本上我是一等良民,懦弱的好人,外界的大事對我沒有切膚之痛,事情如果不臨到我頭上,得過且過,除非自己妻女受到侮辱……
我不能學譚嗣同、秋瑾,我會害怕,人家拿槍一指,我就魂魄齊飛;啊,不,我不是死士。
宋家的人把我估計太高。
我惆悵的想,我不是那份人才。
結果我頹喪起來,日日躺在岳父家喝最好的拔蘭地。發最俗的牢騷,然後跟鮑船王去選購盆栽。
那日我與瑞芳逛完街回家,看見盼妮奔出來,我還沒開啟車門,盼妮便一臉喜色的問:「你猜誰來了。爹?」
「誰?」我沒有興趣。
「馬可哥哥。」盼妮說。
我的血一凝。
瑞芳向我看來,她也知道事情來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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