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無量法師。這時無量法師兩眼微閉,手結彌勒印,安靜的坐著。
旁邊的廣源和廣博,也像師傅那樣打坐。
我有樣學樣,跟著師傅師兄學打坐。沒坐多長時間,雙腿麻木。好不容易才堅持到十一點鐘。
到了十一點鐘,廣博師兄起來,對我說道:“師弟,隨我去取齋飯。”
於是我跟著廣博拿著食盒下山去了。
“師兄,”我問廣博,“這打坐雖然不難,可坐久了,雙腿受不了啊。”
“師弟,你剛開始,不舒服可以休息休息,功夫到了自然就沒感覺裡。”廣博說道。
“你和師傅能坐多久?”我問道。
“不固定,我和廣源差不多能入定兩三天吧,師傅能入定六七天。”廣博說道。
“什麼?”六七天?我的天哪,我坐六七分鐘,腿就開始麻木了,六七天是什麼概念?“六七天?這也太懸了吧?”
“你的功夫到了你也行。”廣博笑著說。
“出家人為什麼要打坐?”我不解的問道。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人人自有佛性,只是被紅塵俗事所矇蔽,修禪入定,靜觀我心,方能修成正果。”廣博說道。
我和廣博邊聊邊走,到了飯堂,取了齋飯後,回菩提洞去了。
午飯後,無量禪師帶著兩個師兄誦施食咒,給佈施惡鬼眾生。
誦完施食咒後,又開始打坐參禪。
開始還行,可是坐了半個小時,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於是我離開蒲團,走到菩提洞外活動活動腿腳。
下午兩點鐘,師傅和師兄們開始按照儀軌誦《金剛經》。
原本以為來這裡能學到高深的佛法,可現在師傅並沒有打算教我。
可能時機還沒到,讓我先入門之後再教我吧。這一天過得真是既新鮮又無聊,感覺我很難融進他們之中。
到了傍晚,太陽已經落山了,廣博師兄還沒叫我和他一起去飯堂打飯。
我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實在忍不住了,走到廣博師兄旁邊說:“師兄,什麼時候吃晚飯呀?”
“廣潤師弟,過午不食。”廣博說道。
“什麼?沒有晚飯呀?”我失望地說道。
師傅睜開眼對廣博師兄說:“廣博,去取些松子給廣潤食用。”
“是。”廣博起身,到櫃子裡取些松子,放在碗裡遞給我。
我勉強吃些。
晚上,師兄和師傅點上油燈,拿著經書坐在桌案前看。到了八點多,師父和兩位師兄就開始洗漱,準備休息了。
我心中詫異這才八點多,怎麼就開始休息了?不到夜裡十一點鐘,我是不會睡覺的。
師傅趺坐在床榻上,雙手結彌陀印閉上眼睛,就那樣坐著。
兩個師兄打坐一個多小時之後,側臥在床榻上右手撐頭,左手放在腿上,就這樣睡下。
我躺在床榻上,怎麼都睡不著,輾轉反側。就這樣乾耗著,腦子裡胡思亂想,不知道多久,終於睡著了。
正在做亂七八糟的夢,如果有人晃我,我睜開眼睛,原來這人是廣源師兄。我問道:“廣源師兄,什麼事?”
“廣潤師弟,起床了。”廣源師兄說道。
“好。”我揉揉惺忪睡眼,然後將衣服穿上,跟著師兄去洗漱。
洗漱完畢,到洞外一看,天空星羅密佈,遠處一片漆黑。
東方還沒見朝霞,這分明是半夜,怎麼這麼早就起床呀?我心中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