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東:「我一個朋友,火車剛進蒙古他就被搶了。他怕那些人殺人滅口,嚇得趁天黑跑下車,借當地人的電話給家裡打電話,他家人告訴我的,問我咋辦。我一年多沒去過,簽證過期了,我哪知道咋辦。躍民,這事咋辦?」
「還能咋辦?」張躍民想也沒想,「先去報警,然後要求毛子那邊在車站等著。」
段老三搖頭:「他們沒那麼傻。車速不快,他們完全可以在車到站前半小時跳車。」
張躍民:「那也得報警。萬一有幾個猖狂的就坐到站呢?」
「對!」劉向東點頭,「車站人多還亂,他們往人堆裡一鑽就能躲過去,根本不帶怕的。」
張躍民:「那還等什麼?走了!」
段老三坐上車,看到四人跟上來:「你們看店!這事就當不知道。」
「對對。」劉向東贊同,「都是咱們這邊的地痞流氓,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們知道。咳,躍民,我還沒說完,你開慢——」
張躍民打斷他的話:「你閉嘴吧。耽誤一分鐘可能就是一條人命。」
劉向東倏然住嘴。
張躍民直接開去市公安局。
火車上有小偷,警察都知道。可是在國際班列上動手,這麼大的事,超乎公安人員想像。何況那班火車此時還在路上。
張躍民一把抓過劉向東和段老三,往公安跟前一推:「這個是向東服裝批發市場的劉向東。這個是龍騰電腦的段海軍。一個身價一百萬,一個身價兩百萬,吃飽了撐的拿你們開刷?」
公安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難堪。
段老三笑呵呵打圓場:「沒,沒那麼厲害,頂多也就一百五十萬。」
「閉嘴!」張躍民瞪他一眼,看著公安:「你們領導呢?你們不管,我現在就去公/安/廳!」反正離的也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
其他公安連忙攔住,「我們回頭就核實——」
「回頭?」張躍民皺眉。
公安趕忙說:「現在,現在,可是車在半道上,俄國不知道,蒙古也不清楚,我們找誰核實啊?」
「這是你們的事。我們只管報案。」張躍民道。
公安同志噎了一下,心說,那你還威脅我們去廳裡。
張躍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公安同志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立即去找領導,聯絡外交/部門,請他們趕緊聯絡俄國方面。
報案的人是三個地痞無賴,不論哪個部門都懶得搭理。然而,兩個百萬富翁,外交那邊覺得不太可能,還是慎重對待此事。
市公安的領導看著張躍民:「同志,能做的我們都做了,你看是不是……?」就別去廳裡了。
張躍民不滿意:「我要是你們現在就調動全市警力,排查所有犯過事的地痞無賴二流子,然後去他們家和車站蹲守。」
市公安的領導眉頭緊鎖,這小青年怎麼有點蹬鼻子上臉啊。
「同志,我們——」
張躍民:「我言盡於此。」轉身就走,想起什麼,腳步一頓,回身道:「提醒你們一句,不論人民報社還是青年報社都有我朋友。」說完,一手拽著一個,大搖大擺走出市公安局。
公安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室內安靜的令人窒息。
有人受不了,就問:「那小子什麼來頭?這裡是公安局,又不是他們家後院。」
有人接道:「左手一個一百萬富翁,右手一個兩百萬,他沒個五百萬,倆人能由著他跟拽孩子似的被他推來拽去。」
「可是,可是不像啊。我看了一下他開的車。破的頂多三萬塊。現在的富翁都這麼低調?」
市公安局領導乾咳一聲:「現在不是討論他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