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運看向胖嬸。
胖嬸忙說:「好運在放羊,這個我可以證明。出事那天還是我去地裡叫的好運。好運嚇的臉都白了,還差點把羊弄丟。」
「對,羊還是我幫好運找回來的。」有人接道。
梁好佳開口問:「你們是來查我奶奶的死?」
眾人楞了一下,接著就看到梁好運懷裡的那沓錢,隨即又看向錢多銀。錢多銀臉上儘是懊惱。身側的梁守義更是眉頭緊鎖。
公安看到他倆的表情,忍著笑,別有深意地看著梁好佳說:「不全是。」
梁好佳禁不住後退半步。
要是來之前還不相信一家子沒一個好的,且啥事都被他們幹了。現在看到梁好佳的表情,公安同志不得不信,有些人就是這麼壞的流膿。
公安又問:「既然你們說老人家癱在床上不能動,哪來的藥?」問錢多銀,「你買的?」
「梁好運買的。」梁好佳脫口而出。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公安很是意外。
梁好運愣了一瞬間,回過神想笑:「梁好佳,說這話虧不虧心?我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拿什麼買藥?你當公安同志是傻子,你說啥是啥?信不信他們現在就拉著你爹媽去種子農藥店。」
公安道:「這點我們會核實。」看著梁好佳,「有句話我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不介意告訴你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一項罪名是三年至七年,那從寬就是三年,從嚴就是七年。女同志,說話之前考慮清楚。」
「清楚,清楚,我們清楚。」錢多銀連忙把閨女拉到身後,「同志,那個藥是我們去年買來打莊稼的。」
公安收回視線,「梁好運不在家,那個藥是誰給死者,也就是你婆婆的?」
錢多銀下意識看向梁守義。
梁守義挺身而出:「是我,咋了?」
眾人也奇怪,「有啥問題?」
公安同志心累。
然而,還沒完呢。
公安又問:「你婆婆之前是怎麼摔倒的?」
「摔倒?」錢多銀一時沒懂。
公安又問:「是她自個摔倒的?」
「是的!」梁好佳接的迅速。
公安道:「我沒問你。」
做筆錄的公安開口道:「你再說話,我們會請你離開。」
「別說,別說。」錢多銀連忙阻止梁好佳。
梁好佳皺眉:「媽,你不懂——」
「你別急,等一下問你。」做筆錄的公安道。
梁好佳倏然住嘴。
呂梁村的一眾人懵了,究竟出啥事了。
公安看向錢多銀:「說吧。」
錢多銀期期艾艾地說:「她跟我吵架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不是你推的?」公安問。
錢多銀連忙說:「我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她看起來身體那麼好,居然那麼不禁摔。」
做筆錄的公安合上本子。
後面的公安立即上來,二話不說給錢多銀和梁守義帶上冰冷的手鐲。
夫妻二人條件反射掙扎。
公安忙說:「老實點!」
錢多銀頓時不敢掙扎,臉上儘是惶恐:「公安同志,你們——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對的,你們弄錯了。」錢多銀的孃家人出來,「又不是故意的,你們咋還抓人?」
公安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指著錢多銀,「她傷人導致殘疾。」指著梁守義,「他謀害親娘——」
「公安同志,那個藥是她娘自己喝下去的。」有人忙說。
有人連連點頭:「又不是他們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