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在你屋裡？”薛隱山語氣莫測。
“小兮在我面前消失了。”少年慕妄清抿抿唇。
話音落下, 少年慕妄清就盯著面前的雪發少年，妄圖從對方身上找出破綻。
也許……小兮的靈寵把小兮藏起來了。
少年慕妄清心裡如此想。
然而
少年慕妄清看了一會兒小兮的“靈寵”, 卻見小兮的“靈寵”思忖後皺了皺眉, 突然進入殿宇內四處翻找了一下。
少年慕妄清心裡猛地一跳。
“她不在……”薛隱山道。
少年慕妄清暗暗攥緊袖中手指, 詢問薛隱山，“你的主人，她離開了麼？”
“應該是離開了。”薛隱山撩下眼皮，眸色重歸寧靜。
“為何？”少年慕妄清下意識追問。
薛隱山瞥向少年慕妄清。
少年慕妄清微微頓了下，慢聲，“我剛才還在與小兮說話，她應當還有話要與我說，她為何就突然離開了？”
薛隱山翕動睫毛，心裡平靜地想著，這裡是幻境，師妹的氣息不在，應當是離開幻境了。
並不難找。
然而
對於幻境中的人卻不一樣。
薛隱山平靜地望著少年慕妄清，瞳孔裡映出少年慕妄清的神情。
發現“小兮”離開後，少年慕妄清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對於幻境裡的慕妄清而言，“小兮”徹底消失了。
薛隱山垂了垂眼睫毛。
“她為什麼離開了？”少年慕妄清的話語幾乎是擠出來，他清冷的臉龐低下，神情半遮。
薛隱山不著痕跡輕輕笑了一下，平靜溫緩說：“可能覺得沒意思了。”
少年慕妄清的肩膀顫了顫。
薛隱山神情平靜不起波瀾。
“既然我的主人離開了，那我也要離開了。”雪發少年丟下這句話，眨眼間，他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少年慕妄清站在原地，清如雪的眸子發沉。
站立半晌，他轉身回到殿宇中。
“……”
薛隱山化成靈蛇的模樣，正要離開幻境。
路上，他遇到拿著濁珠的慕家管事。
雪白的靈蛇頓了頓，蜿蜒到旁側的花圃草木裡。
靈蛇探出半個腦袋，陰冷的蛇瞳打量著管事手中的濁珠。
管事手裡的濁珠是昨日的濁珠。
那些濁珠已經被使用過，吸收了少年慕妄清身體裡的“濁氣”。
雪白靈蛇看到濁珠裡的“濁氣”，眸色變了變。
接著，薛隱山沒有立刻離開幻境，而是跟上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