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了。
婆媳兩個離開了琳琅閣,上了馬車,公孫氏才慌慌張張地將謝夫人說的這番話,都與陳氏講了。
接著道:“你說,你大伯哥若是娶了容枝枝,老身該不會真的短命吧?”
陳氏思索了一會兒,勸道:“婆母,您莫不是忘了,我們與大伯哥分家的時候,大伯哥便與夫君說過,叫我們離國舅府的人遠一些。”
“方才您一口便應下了去見謝夫人,兒媳都不便再開口阻攔您。”
“兒媳覺得,這國舅府,既與大伯哥是政敵,那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斷然是不會為了我們府上好。”
“此事婆母您可萬不能聽他們的挑唆,如此反而會將您與大伯哥的關係,推得更遠。”
如今夫君之所以遲遲不能借著大伯哥的關係,更上一層樓,便是因為婆母當年偏心所致,陳氏實在是不希望他們關係更差。
若是那般,夫君未來便更別想沾大伯哥的光了。
公孫氏不快地道:“那是因為她克的是我,不是你,你才能說這許多風涼話!”
陳氏忙是道:“婆婆,您誤會兒媳了,兒媳與夫君這些年,對您難道還不夠孝順嗎?怎麼會不真心盼著您好?”
“說句最實在的,有您在世上,兄長那邊,無論如何都不會叫夫君這個弟弟過得太差的,你說是不是?兒媳自是盼著您長命百歲啊!”
公孫氏一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那好吧。”
只是她心裡,也暗暗有了些計較,兀自盤算了一般。
……
謝夫人離開了客棧,便順道去了乾王府,瞧瞧謝氏這個二姑妹。
謝氏見著她,便是一喜:“是哪陣風將長嫂吹來了?”
謝夫人笑著與她敘話,也把自己與公孫氏說的那些話,都同謝氏說完了。
這才喝了一杯茶:“你兄長憂心容枝枝嫁給了相爺,叫沈相和容太傅結盟。我為了此事,險些說破了嘴皮子!”
謝氏蹙眉:“竟還有這一茬?”
而姬無蘅今日高熱已是好多了,能下床了。
這幾日母親為了照顧他的病情,衣不解帶,他自覺哪怕是為了母親,自己也不能因為被心愛的人拒絕,便鬱郁喪志。
聽聞舅母來了,便起身去前院拜訪,也算換個心情。
卻沒想到,剛快進那道門。
便冷不防聽見謝氏的聲音:“說來,當初我婆母還想叫容枝枝嫁給無蘅,婆母也是糊塗了,一個二嫁婦,哪裡能進我家的門?”
“我便立刻同容枝枝說了說,叫她自己識相一些,莫要想她不該想的事。”
“她倒也是識相,聽我說嫌棄她,便立刻表示會拒婚。後頭婆母又與她說了幾回,她都沒敢應!”
姬無蘅聽到這裡,臉色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