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卻道:“本相知曉,近日裡有些不長眼的,在你跟前說胡話,說本相不過是想讓你做妾、做外室。”
“今日本相將這東西交給你,是安你的心,也是堵他們的嘴,再免了他們挑撥你我,你可明白?”
容枝枝愣住了,笑道:“那如此說來,這鑰匙,我是非收不可了?”
沈硯書:“自然。”
乘風也是笑嘻嘻地道:“縣主,您好好瞧瞧這把鑰匙,可是相爺特意找人為您打造的。”
“上頭那些粉色的細碎寶石,可是花了相爺不少心思,您還是趕緊收下吧。”
“不然這粉嘟嘟的鑰匙,留在府上哪個掌事兒的爺們手上,瞧著也怪得慌,您說是不是?”
這下,容枝枝也才算是明白了,原來這鑰匙並非本就如此,竟也是精心打造的。
與他們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又猶豫了片刻,最後收下了:“那好,我便先保管此物。”
便是真的要用,她也會等自己真的嫁過來之後再用。
聽她願意收下,沈硯書薄唇揚起笑來:“這便好。”
容枝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令沈硯書愣了一下:“縣主,怎麼了?”
容枝枝紅著臉,偏過頭去:“沒……沒什麼!”
她倒也是第一回知道,自己是這般膚淺的人,竟也會被人的皮相迷得愣神,可此事也不能全然怪她不是?
要怪便怪他的容貌,本就過於出眾,笑起來還更好看了。
她忙是開口道:“朝夕,將我讓你帶的東西取出來。”
朝夕一愣,立刻反應過來,拿出了三個瓷瓶。
容枝枝將它們交給沈硯書:“這是我為相爺製作的藥丸,每日服用一粒即可。”
“相爺若是不放心,可以找人檢查過後再用。”
她也是知道的,沈硯書這樣的身份地位,是不會隨便服用什麼東西的,檢查一番也是該然。
沈硯書卻是接過後,當著她的面,直接便服用了一顆。
話裡也都是對她的信任:“用人不疑,本相素來信任縣主的醫術。”
容枝枝見此,心情更是複雜,她先前在齊家也用自己的醫術,為他們做過不少事,可齊家人根本就不相信她。
覃氏覺得她每回都是瞎貓碰見死耗子,她精心調製給覃氏補身體的藥丸,也被覃氏丟掉。
就連當初她診斷出來,齊子賦的病要服用天蠶蓮,他們也說她瞎胡鬧,最後不得不將義父請來,由義父說出確是要用天蠶蓮,他們才肯相信。
而沈硯書,卻如此認可她的價值,如此信任她的能力,一如四年前。
在他面前,她竟然有一種自己的心受過的傷,都會慢慢療愈的感覺,他在證明給她看,她值得人尊重,值得人信任,也值得人珍視。
她有些艱澀地道:“多謝相爺信任,容枝枝必不負相爺所託。”
他這樣好的一個人,她一定要調理好他的身體,讓他長命百歲。
……
琳琅閣的二樓。
謝夫人滔滔不絕:“好嬸嬸,您想想,相爺是何等人物,娶一個二嫁的女人,這合適嗎?”
“郎君被美色迷惑了,才起了那樣的糊塗念頭,可您是最明白事理不過的人,怎麼能不制止相爺呢?”
“我朝以孝治天下,這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嬸嬸你不同意,此事必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