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覺得她們母女都怪得很。
只是對方沒說出來意之前,她也未曾表露半分,不動聲色地道:“不必如此多禮,請上座!”
城陽侯夫人忙是擺擺手:“本夫人如何好意思坐,還是請縣主您坐吧!”
她一臉侷促不安的模樣,叫容枝枝頗為驚奇。
朝夕這會兒也端來了上好的茶水,再是不待見這家人,可禮數上還是要做周全的。
容枝枝:“夫人作為客人若是不坐,我一個主人,更是不便獨自坐下了。”
夏氏聞言,便只好尷尬地落座。
容枝枝坐下了之後。
夏氏一個眼神過去,她帶來的奴才,將一個禮盒送到這跟前來。
夏氏臉上都是笑,看起來甚至有些諂媚:“縣主,這是本夫人的一點心意,還請你一定笑納!”
容枝枝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絕:“夫人,無功不受祿,無情無故的,本縣主哪裡好收你的東西?”
夏氏面色一僵,低聲道:“如此說來,縣主是不能原諒我們徐家了。”
聰明人說話,並不需要說太白。
夏氏這般一講,容枝枝想了想,便明白了什麼:“夫人莫不是覺得,外頭那些流言與我有關?”
“實不相瞞,我自己近日裡,自身難顧,並未在外頭生事對付城陽侯府。那些私密的事,也不是我能打探出來的。”
“再者說了,城陽侯府與我也並無什麼仇怨,我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夏氏愣住:“這事兒,縣主竟是不知道?”
容枝枝搖搖頭:“確是不知。不知夫人為何覺得,此事與我有關?”
夏氏看了一眼徐青青:“你還不過來跪下!”
徐青青乖乖走過來,灰頭土臉地跪在了容枝枝跟前。
接著夏氏道:“我們查到流言,是相爺手下的人所為,不瞞縣主,相爺我一家是得罪不起的,夫君便登門想找相爺求饒。”
“卻不想,相爺閉不見客,夫君沒法子了,問了問申鶴申大人,申大人說叫我們自己想想得罪了什麼人,若是想不起來,就問問徐青青。”
說著,夏氏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徐青青一眼。
“我們這才知道,這個混賬東西,在外頭買通了說書先生,說縣主您的不是。”
“她如今已經知道錯了,我們也狠狠教訓過她了,還請縣主高抬貴手,讓相爺放過我們一家吧。”
惹到容枝枝,竟還開罪了相爺,想來相爺是看不慣有人這樣對待他的救命恩人吧。
徐青青啜泣道:“縣主,都怪我!是我自己小心眼,一直嫉妒你,才鬧成這般。”
“我小時候便識得乾王府的大公子,可幾次詩會,他的眼神總是在你身上,我不甘心極了,才在你妹妹的教唆下,做出了這等蠢事。”
容枝枝揚眉:“我妹妹?”
徐青青說起容姣姣都來氣:“不錯,就是她說只要我讓說書先生說你不好,無蘅公子聽說了之後,便不會再欣賞你了。”
“可誰知道,分明是弄巧成拙,我這般做了之後,他反而開始為你說話,當時我就後悔死了。”
“現如今我家也被流言蜚語困擾,事情落到了我自己身上,我才知道外頭那些話,對女子的傷害有多大。”
“我哪裡有外頭說的那樣十惡不赦?我那庶妹分明是自己跳水誣陷我的,如今外頭都說是我推她,我更是洗不清自己了。”
“我今日來認錯,不止是為了給城陽侯府求活路,也當真是因為心裡愧疚。”
這下,容枝枝也不覺得奇怪了,難怪徐青青能想出這種招數了,原來是容姣姣教的。
徐青青:“我如今已經受到懲罰,比縣主您被人罵得還慘,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