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世澤什麼都不肯講,那便是有誤會,也不知從何處化解。
容世澤沉眸道:“沒什麼誤會,都是你自己做的齷齪事!我只怕說出來之後,你羞憤而亡!”
“這些廢話日後不必說了,這衣裙你只說你做還是不做吧,若是不做,你便別怪我日後不認你這個姐姐!”
話音落下,容世澤一拂袖,大步離開。
朝夕小心地看了容枝枝一眼,見著容枝枝有些低落,她哪裡會不知道姑娘在想什麼,從前姐弟情深,如今走到這一步。
便是比從未關係好過,更叫人唏噓難過。
朝夕低聲問道:“姑娘,那這衣衫,您……做不做?”
她覺得是不該做的。
可偏偏姑娘從前,很是在意這個弟弟,一貫都是隻要姑娘能做到,都有求必應。
容枝枝的聲音裡有一絲難過,但更多的是堅定:“不做。便當真是與世澤有什麼誤會,我做姐姐的,今日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我甚至願意給容姣姣做衣裳,不怕容姣姣糟蹋我的心血,只望他說出緣由,可他還是不肯。”
“他既然無心化解,那便罷了。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本就只有一段,強求不得。”
從前她總是她照顧弟弟,說起來,她不欠弟弟什麼。
既然他不要自己這個姐姐了,她也不是什麼厚臉皮,非要貼上去的人。
既這般,這個弟弟,她也不要了。
振作了心情,容枝枝看向玉嬤嬤:“你且去查一查,容夫人身邊的趙嬤嬤,看看她的親人都在做什麼,可有我們能下手的地方。”
她已經不稱王氏為母親,而是容夫人。
當日杖殺那名丫鬟,嫌疑最大的是王氏,可容枝枝始終覺得哪裡不對,以王氏滿腦子都是父親而言,她哪裡捨得叫父親難過?
又哪裡捨得冒這般與父親夫妻反目的風險?祖母雖然不喜歡王氏,可總念著對方當年下嫁的情分,從未刻意為難過王氏。
這事兒,其中定然還有內情。
玉嬤嬤:“是!”
……
皓月閣。
容世澤大步進來,到了容姣姣跟前,開口道:“妹妹,你要的衣衫,我已經與容枝枝說了,想來不出一個月,她就會送來!”
容姣姣一臉驚喜地道:“哥哥對我真好!”
那衣衫她是不會穿的,可叫容枝枝忙活一陣,自己再將之燒掉,想想都叫人心裡暢快。
容世澤看著妹妹天真的臉,忍不住說道:“若是容枝枝也有你這般純良可愛,該有多好!”
“罷了,她自私自利,心如蛇蠍,哪裡配與你相提並論!”
“你見她和離了,也不曾嫌棄她的繡活,不知道她在不滿什麼,還與我談上條件了,我才懶得理她!”
容姣姣抓著容世澤的袖口,輕聲道:“哥哥,許是姐姐剛剛和離心情不好,你不要與她計較。”
“姣姣也只是怕姐姐整日裡想著那些傷心事,才說叫她給我繡蝴蝶,給她找些事做,好分散分散她的心神。”
容世澤揉揉她的頭:“你小時候,我總覺得你嬌縱跋扈,如今看來是我錯了。”
“你分明是最心善不過的小姑娘,你如此溫柔體貼,從前當真是哥哥誤會你了!”
容枝枝說自己與她有誤會?有個鬼的誤會!他真正誤會的人是姣姣!
容姣姣:“哥哥,那都不算什麼,姣姣並未放在心上。不過哥哥,姐姐近日裡,脾氣很是不好。你確定這衣裙,她當真會為我做嗎?”
容世澤一臉自信:“她會的,除非她不想要我這個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