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眼下容家對外說的,是王氏感染了風寒,這些藥材確實都很適合得了風寒的人用。
可她不相信以沈硯書的本事,會弄不清楚母親到底如何了。
但他依舊送來這樣的補品,明白來講,就是做給外人看:
他是關心岳母的,只是東西都給了她容枝枝,岳母用不上那也怪不得他。
容枝枝輕聲道:“替我多謝相爺。”
僕人立刻領命出去了。
……
而同時。
沈硯書受林太師的邀請,在京城名流出入的客棧喝了一會兒茶。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
林太師才輕咳了一聲,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今日老夫邀請首輔大人,實則是有一件事,想與相爺商討。”
沈硯書客氣地道:“太師請講。”
林太師道:“老夫的嫡么女林十一娘,乃是老來女,老夫一直十分寵愛她。不知相爺可是有意,與我們林家結親啊?”
若不是小女兒在家裡日日哭鬧,他實在不想出來開這個口。
沈硯書意外地揚眉,淡聲道:“陛下已經為本相和容家大姑娘賜婚了,太師不知?”
林太師嘆氣:“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小女說,她願意與容家大姑娘共事一夫。”
沈硯書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這恐怕不行。”
林太師:“相爺是有什麼顧慮嗎?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老夫也不是那等不要臉皮的人,強搶他人婚事。小女說……她願意為妾!”
他堂堂太師的嫡女,給人做妾,這誠意便算是沒得說了。
沈硯書卻是冷冷清清地道:“那也不行,太師不知,本相性格懦弱,是懼內之人,實在是不敢惹未婚妻不快!”
林太師:“……?”
你雷厲風行地為陛下剷除異心之人、覆滅他國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性格懦弱?
令他更窒息的是,面前的人還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其實本相的未婚妻,溫柔賢德,頗有容人之量,只是本相為人畏畏縮縮,生恐行差踏錯了半步,還請太師諒解。”
雖然林太師知道沈硯書在胡說,但他便是貴為太師,也還是得罪不起面前這個人。
他繃著一張老臉,把林家所有子侄的前程都想了一遍,才忍住了掀桌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