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們決定上公園。公園涼快人也多。”
“多是老頭老太太和帶孩子的家庭婦女。”張躍民提醒。
梁好運笑了,“你肯定沒仔細看他們批發的衣服。”
張躍民揚了揚眉頭。
梁好運拉他去“倉庫”,衣服翻出來,讓張躍民自個看。
入目的便是都市白領穿的各種裙子,有長袖的有短袖的有無袖的。有連衣裙有長裙還有半身裙。布料也是各種各樣。
繼續看下去,有絲襪有短襪,還有的確良花襯衫和花褲子……張躍民不禁轉向梁好運,什麼情況啊。
梁好運:“他們不是八個人一起去的嗎。擔心便宜的不賺錢,貴的不好賣,就倆人的錢放一塊,進一半貴的一半便宜的。回頭一個賣便宜的一個賣貴的。賣完再分賬。”
張躍民沒想到還可以這樣:“誰的主意?不可能是保栓叔他們。”
“聽跟他們一起拿貨的人說的。不過是杭城那邊的。”梁好運道。
張躍民禁不住說:“南方人真會做生意。”指著那堆的確良,“要是趕巧了,一天就能賣完。”
“可惜不賺錢。賣完也不過賺個來回路費。”梁好運道。
翌日,張保栓等人過來,張躍民就提醒他們便宜的衣服要是好賣,下次可以多拿點。
張保栓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們還沒開始賣的。對了,忠武哥要跟我們一起賣冰棒,你覺得咋樣?”
“這麼熱的天,挺好。”張躍民道:“回頭他去進貨,提醒他進的時候想著點。去寫字樓門口賣就得進貴的。跟你們一起去公園,就批發便宜的。”
梁好運忍不住說:“寫字樓門口連顆樹都沒有。別賺五塊錢再中暑了。”
張躍民贊同:“那就別跟他說這麼多。對了,他咋買?”
“讓咱們村的老木匠給他做個箱子,然後用棉被把冰棒裹起來。我看人家賣冰棒的都是那麼弄得,說是那樣不容易融化。”張保栓想想木匠的手藝:“明兒就能做好。”
張躍民:“走吧。趁著太陽沒出來,公園人不多,趕緊過去找個好地方。”
梁好運不會騎車,張躍民把她送到公交站牌才去公司。
現在的公交車少,一輛車恨不得繞半個城,以至於張保栓他們都把衣服拿出來了,梁好運才到。
他們這次去的人多,張保栓沒進涼鞋,其他人進了。
梁好運過去,讓他們擺一排,依次是涼鞋,便宜的衣服,最後是貴的。
八個人中間都隔一兩米,好留客人來回穿梭。結果所以東西弄齊整,跟個小集市似的。
現在的老頭老太太都很會過日子,天氣熱起來,不開風扇屋裡沒法待,所以他們這邊剛弄好,就看到老頭老太太拿著大蒲扇晃晃悠悠過來。
梁好運連忙提醒張保栓他們:“快吆喝。”
張保栓他們在家的時候說的很好,一個個雄心壯志不得了。真到了光天化日之下頓時張不開嘴,一個個扭扭捏捏的,比梁好運還像小媳婦。
八個大小夥子,同時看著梁好運,臉上寫滿了害羞。
梁好運想罵,害羞個屁啊。又不是讓你們接/客。
看到又有老太太好奇地打量,梁好運覺得不能再錯過,咬咬牙,拿出前世打喪屍的勇氣,“大媽,喜歡什麼?這些都是我們去南方拿的貨。”說完還露出甜甜的笑容。
梁好運長著一張鵝蛋臉,既不是尖下巴也不是瘦長臉,這種臉型在老人看來沒福氣。梁好運臉上還有點嬰兒肥,看著討喜,而她又漂亮,自古還有“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神色嚴肅的老太太不由得露出笑臉:“南方拿的貨?”
“對的。前幾年在天壇還是啥地方有個很大的服裝釋出會。您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