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民:“今天是第一次,我保證也是最後一次。”
“保證?”梁好運想笑。
張躍民點頭:“先吃飯,吃了飯你就知道了。”
這個年代農村結婚還不流行送戒指,張躍民仗著宿舍那邊安頓好了,下午沒什麼事,送梁好運回去的時候就同她一起做公交車到市區,買了兩個素白金戒指戴在彼此手上。
“放心了?”張躍民問。
梁好運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你……?”
“別哭!”張躍民連忙說。
梁好運朝他胸口捶一下:“誰哭啦。這些你是從哪兒學的?”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張躍民瞥她一眼,擁著她,“走了,走了。過兩天記得來給我送錢。伙食費全給你買戒指了。”
梁好運聽聞此話,連忙把包裡的錢給他。
倆人是夫妻,張躍民可沒客氣,就給她留五毛錢坐車。隨即又遞給她一毛:“買冰棒。”
梁好運作勢又要捶他。
張躍民趕忙跳上車,“快回去吧。”
梁好運是生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張爺爺張奶奶看到她手上多出的東西很是驚訝,異口同聲地問:“躍民買的?”
梁好運不好意思地點一下頭。
張爺爺忍不住嘖一聲:“這小子,都跟誰學的啊。”隨即又問:“咋想起來給你買這個?你倆上午沒去學校。”
“就是因為去學校。”梁好運見二老一個比一個好奇,便老實說:“張躍民剛從學校出來,就被他高中同學撞見,還是個女的,對我態度很不好,可能喜歡躍民。他大概為了永絕後患,也給自己買一個。”
張爺爺脫口而出:“還有人喜歡他?”
梁好運的呼吸停頓片刻,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爺爺,不說躍民還沒畢業就能賺錢,憑他那張臉也不缺愛慕者吧。”
張爺爺想想小孫子長得跟奶油小生似的:“也是。那小子也就那張臉能看。”
張奶奶頓時忍不住瞪老伴兒一眼,“你還不如他呢。”
梁好運決定去做飯,離“戰場”遠遠的。
飯畢,洗漱後,梁好運一個人回屋,莫名覺得不習慣。隨即朝自個腦袋上兩巴掌,這才幾天啊,往後可怎麼行。
找一本助睡眠的書,梁好運看了十來分鐘,眼皮就睜不開。
一夜好眠,翌日神清氣爽的去劉向東跟張躍民搞的貿易公司代替張躍民在公司職責。
這個年代世道有些亂,讓梁好運去談生意,哪怕是跟國企談,張躍民也不可能同意。賺錢事小,路上出點什麼事就麻煩了。
梁好運也知道她一個過肩摔把劉向東撂倒,劉向東也不可能鬆口,於是每天到公司閒下來就研究報紙,看上面的新聞資訊,然後挑可以長途運輸且賺錢的東西,往毛子那邊送。
她分析,劉向東去談,結果兩人一天比一天忙。週末張躍民回來,想跟她單獨處一會兒,都得跟她去公司。
九月二十九日下午,回到家又不見梁好運,張躍民來了氣,給家裡裝個電話。
張爺爺懵了:“你裝電話幹啥?”
“打電話叫梁好運趕緊回來!”張躍民說著就撥號碼。
張爺爺按住:“跟好運吵架了?”
“我倒是想吵。人都不在我跟鬼吵。”張躍民瞥他一眼,“起開!”
張奶奶的柺杖戳到他背上。
“奶奶!”張躍民驚呼。
張奶奶:“你以前還不如你媳婦呢。你媳婦至少每天晚上都回家。你呢,一走就是半個月,好運說啥了?”
張躍民張了張口,“我——我那是去談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