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方便。”
忙?
能忙到哪裡去呢?
職稱有了,工資漲了,手術極少親自操刀,不想做的都推到他們身上來,三不五時遲到早退等等等等,放眼整個市醫院,怕也只有這位能幹得出來了。
有人匿名和院長反應過幾次,都不了了之。好在這人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專業這一塊確實厲害,即便不怎麼親自上手,平時帶帶學生,指導指導理論也不錯。
再說人家還有那麼一層關係,他們就是再有意見,也只能往肚裡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天大地大,關係最大。這現象為千人不齒,萬人唾棄,卻也是擺在眼前不可否認的現實。
就像現在,她心裡窩火,面上還不得不端著笑臉,頻頻點頭答是。
那中年男人最後訓了她幾句,說她吃不了苦,屁大點兒腳傷就不來上班,擺明了是在偷懶,之後還冷了臉,趾高氣揚地負手走遠。
曲懷瑾氣不打一處來,咬著嘴唇走了幾步,實在忍不住,拿邊上的垃圾桶出了氣,鋁製的圓柱體無端被踢了一腳,受力處稍稍朝裡凹陷了些。
“真他媽憋屈!”她罵。
“那垃圾桶招你惹你了?”身後有人搭了話,曲懷瑾沒有防備,被嚇退幾步。
扭頭看清是沐念陽那廝,又憤憤然開口,“沐醫生這愛偷聽別人說話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沐念陽不氣不惱,朝她逼近兩步,垂首看她:“大概是曲醫生太專注了,我連喊了兩聲都沒反應,倒反過來怪我偷聽了,說說吧,這次又鬧什麼脾氣?”
煩悶地揉了把短髮,本就因為睡覺不老實被壓得亂糟糟的頭髮愈發凌亂,直愣愣翹起幾小撮來,她說:“這破工作沒法幹了,除了腐敗還是腐敗,當初就不該學醫,把自己逼到死衚衕裡了,估計最後不是過勞死就是被這些垃圾人士噁心死。”
沐念陽輕笑,伸手幫她順了順頭髮,曲懷瑾偏著腦袋躲開:“有事兒說事兒,別老是動手動腳的。”
他收回手,放回白大褂的兜裡:“因為一個劉主任就想一竿子打死所有人?你進這行都多少年了,見過幾個那樣的?世上還是好人多,這話你平時可沒少說。”
“我隨便說說都不行了?”她扁了嘴,有些委屈。
男人說:“行是行,得注意場合,要是讓病人聽去了,指不定心裡怎麼想,做醫生總該有個醫生的樣子。”
曲懷瑾想說這層樓都是辦公室,沒幾個病人,轉而又覺得這樣會越扯越多,索性不嘮叨了,嘟喃了一句:“你也不是我老師了,講起大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
沐念陽聳了聳肩,半開玩笑:“怕人知道我帶出來的學生沒有責任心,砸了我的招牌。”
“誰沒有責任心了?”
“不知道,我隨便說說都不行了?”
“……”
曲懷瑾上午並不忙,收了幾個病人,寫了病歷,又帶著兩個學生下樓去查了房,幾個小時一晃,就到了中飯時間。
她嫌食堂飯菜不對胃口,跑了老遠到宋雅歌母親開的小店裡吃了一頓,順便看看乾兒子。
宋雅歌不在,到醫院值班去了,這邊又忙,宋媽媽只得把小其謙帶過來。
兩歲多的娃娃話還講不大清楚,又因為宋雅歌堅持讓孩子講x市方言,魏家那邊又是北京來的,小孩子分辨不清,時常半方言半普通話雜著說。
曲懷瑾兩個多月沒見這孩子,一時反應不過來,不大清楚孩子說的什麼,只咧著嘴跟著娃娃笑。
宋媽媽最近似乎因為孩子爸媽的事操碎了心,白髮新增了不少,拉著她的手唉聲嘆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那時候鬧死鬧活非小魏不嫁,轉眼那麼些年過去了,又天天哭著喊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