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白色裙裝的高挑女人,正和幾個女的坐在小亭子裡有說有笑,曲懷瑾偏著腦袋仔細打量,“挺漂亮,和你站一起也合適,天時地利人和,這麼好的機會你還不抓抓緊?”
傅曉生順著她的視線往回看,眉心鎖得更深:“盡瞎說,我和你站一起不合適?”
“……不合適。”
傅曉生輕笑,還是習慣性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在對方躲開之前,已經止了動作,環著胳膊,好整以暇看著她:“我可好不容易才從那段走出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就算了,沒必要在這事兒上補刀。”
曲懷瑾挺冤:“怎麼就補刀了?”
“都要領證了跑了的人可不是我,現在自己找了個稱心如意的,還想給我也做個媒,好減輕心理負擔,曲懷瑾,你可真夠能耐的。”
“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你可真逗,這種時候還來倒打一耙?”
曲懷瑾抿抿嘴,再看了那女人一眼:“這個就是的,口口聲聲說和人家沒什麼,還不是沒把話挑明瞭說,你以為這是為人家女孩子好?跟箇中央空調一樣,擱誰誰受得了自己男人這樣?”
傅曉生來了興致,靠著牆壁,打算好好和她理理清楚:“這可說的有意思,我和你在一起那會兒,除了你對誰不是冷言冷語?你自己還記著那前夫,邁不出那一步,現在還敢賴在我頭上?”
“怎麼不敢?我說得不是實話?那誰,姓葉那女的,還有一個,叫什麼筱什麼懷的,是不是和你曖昧不清?我手機上都多少條人家小姑娘炫耀示威的簡訊,你還不承認?”
“好好好,算我錯行吧?”年輕男人擺手,做出讓步,默了一陣,仍是沒忍住,又開了口,“你就敢說我們分手和你那前夫一點關係沒有?”
曲懷瑾刮他一眼,轉身就要走:“真沒意思,分了半年才來說這些。”
傅曉生邁著大步跟上:“診所在另一頭,遠了,我租了車,送你一程?”
“不用,有手有腳的,犯不著麻煩你,到時候還招人小姑娘記恨。”
“我說你這人,夠固執的啊。”
“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身後人默了,沒再跟上。
曲懷瑾稍稍鬆了口氣,又覺著不大像傅曉生那牛皮糖轉世一般的作風,略略好奇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男的站在路口處,盯著前面某一處瞧,眼神微閃,帶些挑釁與幸災樂禍。然後,曲懷瑾聽他說:“你自己不也一樣?和哪個男的都聊得起勁,不知道你家那位看了,該作何感想?”
“我家哪位?”
傅曉生卻不肯說了,轉了身,順著冷飲店方向走,頭也不回,只揮著手悠悠說了句:“祝你好運。”
“……莫名其妙。”
撓著腦袋轉了頭,眼前赫然多了個高大身影。
曲懷瑾倒吸涼氣,定睛一瞧,霎時明白傅曉生的話裡有話,莫名心虛,她低頭看地:“你怎麼在這兒?”
沐念陽面色如常,揚揚手裡的東西:“去了趟診所,藥沒了也不知道打給電話給我,非得等我上島了多跑一趟?”
“你早上不是給了一盒新的?”
“那是治感冒的。”
“有什麼不妥?”
“你現在還暈船。”
曲懷瑾舔舔乾燥的嘴唇,無話可說,先轉了身,往帳篷區走。
沐念陽緊隨其後,問她:“傅曉生和你說什麼了?”
曲懷瑾被噎了一陣,偏頭狐疑看了男人一陣:“你怎麼知道他的?”
“我不能知道?”
“你知道了有什麼用?”
沐念陽挑眉:“問你正經的,少給我扯那些有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