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成威脅了,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曲懷瑾擺手,止住男人的長篇大論:“你也別管我們了,先結束你的單身生活再說。”
易輝倒笑開來:“這種事情,急不得,我那媳婦指不定還在哪個旮旯裡玩泥巴呢,時候到了,自然就來了……你倆不一樣,本來就是般配的,非得瞎搞,現在回頭也不是,繼續這麼著也不妥。”
腦袋往後一靠,盯著車頂出神,曲懷瑾輕罵:“你現在可真夠囉嗦的。”
“這不都是為了我兄弟和小師妹?”
“瞎操心。”
“好心當成驢肝肺,都沒良心。”
曲懷瑾無聲笑笑,不再搭腔。
許是瞧她興致缺缺,易輝也沒再說話,只安靜開車。
本來也沒深想,易輝這麼一提,倒讓她腦子裡亂糟糟的,思緒打結,愣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沐念陽啊,可真夠讓人頭疼……
宋雅歌和魏子奈鬧得最兇那一段,打了電話給她,說了這麼一段話:“放下又捨不得,要回頭又不甘心,鬧來鬧去,始終只是互相耽誤。”
她那時候還說人家不夠果斷,雙方都被吊著,都不舒坦。
沒成想中途殺出個沐念陽,那套說辭落到自己頭上,到底也沒能逃過猶豫不決、遲疑不定。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總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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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誤終身
在婚宴上見到林牧塵的家人,倒是出乎意料的。
林牧塵攙著頭髮花白的婦人往這邊來的時候,易輝還拿手肘觸了觸她的胳膊,低聲提醒:“林家人,少惹為妙。”
曲懷瑾聽得雲裡霧裡,轉頭看他:“什麼?”
那人卻不說了,端著高腳杯衝來人揚揚胳膊,微笑頷首,算打過招呼。繼而單手插兜,踱著悠閒步子走遠,在糕點桌旁和一同事有說有笑。
“莫名其妙。”她嘟喃。
轉眼那兩人已經來到跟前。
形容帥氣的高大青年,著了一身黑色正裝,裡頭是一件白色襯衫,打了暗色領帶,頭髮也打理得一絲不苟,看上去更像個年輕有為的商人,看不出一點醫生氣兒。
林牧塵輕笑,清淺酒窩浮現,他湊近婦人耳邊,音量卻與平時無異:“奶奶,這是曲曲。”
又轉頭看她,像解釋又像介紹:“我奶奶,之前江老師給做了手術,現在還念著要感謝‘救命恩人’,知道我要過來,也跟來了。”
曲懷瑾瞥他一眼,覺著這小夥做得過了,眼神隱隱帶了警告。
當著老人家的面,又不好明說,只不尷不尬地衝老婦人禮貌笑笑:“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