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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如此, 相反是一件好事,這一次是由杏林堂, 太醫院的大夫聯手創辦了岐黃班。”羅青松開皺著的眉頭, “我能教你的終究有限, 你要是想在醫術上有所精進, 岐黃班是你最好的選擇。”
宋嘉榮又豈會不明白這個理兒, 但是,她心裡也有著自己的顧慮。
上京城裡皆是她的故人,昔日的過往沉甸又厚重得令她不敢面對。
更準確的來說,她不敢回上京的原因,是她不敢面對曾經的自己,也害怕那個曾經為愛奮不顧身,變得千瘡百孔的自己。
她也承認,她就是一個膽小又怯懦的人。
直到圍觀的群眾散去,宋嘉榮仍是怔在原地猶如失了魂,腦子也是亂成一鍋粥。
“宋大夫,我可否耽誤你半盞茶的時間,和你說幾句話。”張嘉怡躊躇猶豫許久,才做好了心裡建設開口。
因著一聲“宋大夫”而回過神的宋嘉榮,疏離有禮的點了下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去處,張小姐隨我來。”
二人來到後院,前頭是問診看病的,倒顯得後面尤為安靜。
張嘉怡對上她清亮的眸子,更覺羞愧難當地低下頭,手指頭絞著帕子,“宋大夫,我今天過來,是想要當面和你道歉,那個時候我不應該聽風就是雨,也不應該在沒有查清真相之前,就誤以為你是破壞我表哥和表嫂感情之間的 生產的婦人
放下的水青色團花簾子正欲隔絕外邊的一切。
這時, 她聽到有追趕馬車的聲音,生怕自己聽岔的羅青忙讓車伕停下,等掀開簾子往後一看, 原來她並沒有聽岔。
德濟堂大門外, 抱著包裹的宋嘉榮枯坐一夜後,在天亮後立刻收拾好行李決定離開。
學醫本就是一條艱難的道路,現在有人願意無私奉獻教授自己的經驗,旁人遇到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都不帶絲毫猶豫,為什麼她要放棄?
她擔心師父會提前出發,一路小跑過來,如今連氣都尚且喘不勻便開口, “師父, 弟子,願意去上京的。”
羅青見她想通了,心裡頭自然欣慰,仍是問道:“你想好了嗎。”
捏緊包裹的宋嘉榮點頭,“弟子想好了,如果弟子錯過了機會, 恐怕會因此內疚後悔一輩子。”
她這輩子有很多後悔的事情,所以她不想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越增越多。
“想好了就上來吧, 也好早一點去到上京。”
“弟子遵命。”
馬車行到廬州時, 二人要下車休整一日,次日出發。
宋嘉榮見到師兄, 並不意外的打了招呼, “師兄。”
“師妹。”謝玄衣對上她澄淨的眸子, 不自覺地捏緊拳頭, 垂下了頭。
這是上一次的表白事件後,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彼此都感覺說不上的變扭。
羅青並不清楚她的兩個徒兒之間發生過什麼,只是告誡他們到了岐黃班後要多學多看少說。
趕路也不是一味急著趕路,而是會讓他們在某個地方進行義診。
大部分人都仍是病了不敢就醫,導致小病越拖,拖成難以忽視的大病。
他們能做的就是給病人一個希望,最後要不要去拿藥,還是要看他們。
酈城距離上京,乘坐馬車得要一月語,若是騎快馬也得要半個月。
宋嘉榮忽然想到那個拋下一切,千里迢迢只為趕到酈城來給她慶生的人。
謝玄衣問,“他去上京了,沒有帶你一起走嗎。”
聞言,宋嘉榮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輕輕搖頭,“他說要帶我走,但我不願意。”
這一次的岐黃班創立,或許也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