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跟著越皺越深,像是強行擰成一團。
“宋大夫此言倒是失笑了,太后娘娘慈悲為懷,又樂善好施,宋大夫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人,又怎會難登大堂,還是宋大夫覺得,依太后娘娘的身份邀請不動宋大夫。”男人後一句可謂稱得上是警告了。
他就差沒有直白的說,你若是不去,那就是不把太后放在眼裡,藐視皇權。
“民女絕無此意,只是民女今日恐怕不得閒,待改日一定親自同太后娘娘賠禮恕罪。”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好,要說見倒不如不見,無論之前還是現在,她都喜歡不了慧安太后此人,同理,對方也是如此。
謝玄衣雖知道師妹曾是宮裡的嬪妃,卻不清楚她是哪一位嬪妃,只清楚的打聽到景和帝獨寵德貴妃多年,即便德貴妃膝下無子。
又打聽到,德貴妃離世已有四年,此時距離他想要的答案已經很接近了,他卻害怕得不敢面對。
“師妹,老師有事讓我喊你過去一趟。”謝玄衣說完,又轉過頭雙手作揖致歉,“二位不好意思,實在是老師剛才的語氣有些著急,憫之生怕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只能先讓師妹過去,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恕罪。”
男子還要在說,和他同行的女子卻是輕輕搖了下頭,示意他不要追問。
女子的等級明顯比男人高,男人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往裡咽回去,心想著等下回去了一定得要向太后稟告有些人吃裡扒外。
跟著謝玄衣離開一段距離後,宋嘉榮停下腳步,和他道謝,“師兄怎麼猜到我並不想入宮?”
“因為你就是從裡面出來的。”謝玄衣頓了頓,又說,“你那麼抗拒上京,我猜測你肯定是不想見到裡面的某些人。”
“師兄倒是瞭解我。”宋嘉榮笑笑,並不否認。
“當然,你是我的師妹。”
他理所當然的一句話倒讓宋嘉榮不知道該怎麼接,只能用笑來掩飾。
巍峨莊嚴,富麗堂皇的皇宮一角。
正等著他們把人帶回來的楚太后聽到她居然不來,拈轉佛珠的手指頓住,當即冷下臉,“她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拒絕哀家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