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那人來得神秘,去得更是神秘。
直到暗衛拖著被打暈的阿爾圖離開,宋嘉榮才顫了顫濃密捲翹的睫毛睜開眼,並下意識揉了揉耳尖,好遺忘男人貼在她耳邊說的那一句,“別看。”
裴珩垂下眸子,目光落在懷裡的小姑娘身上,只是一眼,他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他心裡藏了數以萬計想要同她說的話,可恨千言萬語到了遇見真人的那一刻,吐出來的只有乾巴巴的一句,“對不起,嚇到你了。”
“沒有。”搖頭否認的宋嘉榮掂起腳尖,一把扯掉他戴著的面具,面具下藏的是一張略顯蒼白,對她來說又在熟悉不過的臉。
她的身體比理智要先一步,撲進對方的懷裡,貪婪的聞著他的氣味,鼻音泛著哽咽的啞意,“你沒有事,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好怕,好怕你不在了我該怎麼辦。”她之前認為的矯情,糾結,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認為都不重要了,通通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還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對她而言,便足矣。
“對不起,是我讓你擔心了。”懷裡多了具溫香軟玉的裴珩伸手抱住他的小姑娘,下巴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那顆如一葉孤舟隨波逐流的心,終是回到了心安的港口。
“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在讓你擔心了。”
“我才不要你的對不起!”宋嘉榮生氣的說完,才想起他說的話,“你說他手上的聖旨是假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關於聖旨的真假,你更想要問我的是另一句話才對。”
“我………”宋嘉榮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開口,又從何問起。
即便過去了那麼久,當他真摯的說要迎娶她後,那件事仍像是紮在她心裡的一根刺,拔不出,忘不掉,動一下就是鮮血淋漓的刺痛。
宋嘉榮也清楚的明白,要是她一日不問清楚,那根刺就會永遠留在她的身上,像一柄懸在頭上的尖刀,不知何時就會落下。
給她思考的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又不過是幾個呼吸間。
與其由著那根刺一直折磨自己,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挑白,宋嘉榮閉上眼,嗓音極輕極淺地撥出,“你當時為什麼要把我送去月隱國和親。”
裴珩皺起眉頭,像是聽到了荒誕的笑話,“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你送去月隱國和親?”
他說完,猛地想到在行宮的那天夜裡,她離開時的背影孤寂又蕭瑟,心臟不可抑制的抽疼。
如果那天他能問她來找自己是因為什麼,是不是一切都會因此變得不同。
為什麼自己沒有多問她一句,或者是關心她一句。
裴珩張了張被苦澀淹沒的嘴,再次把人摟進懷裡,力度大得彷彿要把她的骨頭都能揉碎,聲音裡都泛著破碎的顫意,“我能發誓,我從來沒有想過把你送到月隱國,小國尚且寧戰不和親,晉國堂堂一個大國又怎麼會做出送公主和親的事來。”
宋嘉榮鬆開咬著的唇,“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那天是聽錯了。”
裴珩猜測她肯定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你是不是隻聽到了我和他的幾句對話,裡面還有送,月隱國幾個字。”
宋嘉榮不做聲。
“可,如果我說,你聽到的,完全和我說不一樣呢。”裴珩攏住她的臉,對上她閃躲的眼神,“我那天和周隋禮說的是,把我國的絲綢,茶葉送往月隱國,以彰顯兩國交好,至於立後一事,我聽到了你在門外,是我小人,故意說給你聽的,但我能發誓的是,我此生不會立後,而你,將會是我唯一的貴妃。”
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紅了臉頰的宋嘉榮別過臉,“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