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以外,她厭惡所有男人的觸碰,在她的心裡,她的丈夫自始至終只有珩哥哥一人,其他男人都是令人作嘔的登徒子。
被打得偏了臉的阿爾圖舌尖頂住上頜,偏頭吐出一口唾沫,眼睛閃著狼的狠毒,幾經咀嚼後,“算你狠!”
“不過這裡可不方便放娘娘下來,要不然娘娘遇到了危險可怎麼辦,本世子可是會內疚一輩子的,娘娘可得坐穩了,因為本世子要加速了。”嘴上說著不放的男人,摟著她腰肢的力度更緊了幾分,溫熱的呼吸似一條條冰涼的毒蛇蜿蜒而上,陰狠又狡詐。
心裡罵道,媽的這娘們的腰肢可真細,還軟,怎地就長了那麼個討人嫌的狗脾氣。
在馬衝撞過去的那一刻,心臟都要跟著驟停的裴珩從樹後走出來,湛黑的眸底晦暗不明,又透著刺骨的凌厲。
那不是他一直所期盼的嗎,為什麼心裡會那麼的不爽,似針扎得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從小到大隻是把宋嘉榮當妹妹看待,他這個當兄長的理應要為她挑選一個合適的夫君,讓她在自己的庇護下幸福快樂一生,而不是嫁給附屬小國的王子。
何況她不在自己眼前,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鞭長莫及,他試圖用擔心家妹遠嫁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她是老師留下的唯一血脈,他理應要代替老師照顧好她,保護她不要被某些花言巧語的男人給騙了。
“衛一,派人把滿上京適齡的公子資料都收集給朕。”沉下臉的裴珩轉身往密林外走,“要家世清白,相貌堂堂,無不良嗜好,沒有通房姨娘一流。”
“最重要的是脾性要好。”因為他見不得她受委屈,還是因為一個男人而受委屈。
“諾。”
直到天邊黃昏沉沉,夕陽餘暉沉落大半。
騎馬回來的宋嘉榮踩著落日餘暉的尾巴緩緩歸來,一人一馬的影子拉得纖長唯美,也透著無邊的落寞孤瀟,更看得遠處的裴珩心頭一緊,生怕她是遇到不開心的事。
隨即又沉下臉,他不能把自己的情緒波動同一個人緊密相連,由她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
水桃見到娘娘回來了,連忙焦灼地小跑過去,“娘娘你終於回來了,下次你可不能在把奴婢一個人扔下後去玩了,奴婢會擔心的。”
宋嘉榮心不在焉的隨口應著,想到那野人對她做出的無理之舉就氣得牙根癢癢。
她說過了,她一定要讓珩哥哥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當球踢!讓他知道膽敢冒犯自己的下場!
還沒等她過去,裴珩起身往席間離開,宋嘉榮急忙追上。
“珩哥哥,我………”宋嘉榮剛要出聲,就被他不滿的轉身打斷。
“有事。”男人冰冷的語調不帶任何質感,比冬日掉進衣領裡的雪糰子還要冷。
宋嘉榮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視下,緊抿著唇垂下頭,雙手瑟縮的搖頭,“沒…沒有。”
她想要說有事的,又害怕自己說了會遭來他討厭,害怕他會嫌棄自己事多,更害怕他眼裡流露出對自己的不耐煩。
為什麼別人都沒有發生,就她一個人發生了這種事,而且那人還是附屬小國的王世子。
心緒本就煩躁的裴珩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在想那個阿爾圖,心裡也存了一絲沒由來的妒意,“德妃是宮裡的老人了,應該清楚見朕之前要事先通報,私底下無事更不允許私自攔住朕的去路,這一次朕念你是初犯,下不為例。”
“德妃見到朕,理應稱呼朕為陛下,而非親暱的“哥哥”二言。“一甩長袂離開的裴珩一想到他們兩人在馬上相談盛歡的場景,一絲憤怒從心底升起,逐漸燃燒得他理智快要崩潰。
她一個晉國妃子和小國的王儲私底下聚在一起說笑的畫面被其他人看見了會怎麼說!又會如何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