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此時宋嘉榮的眼神如淬了寒霜的刀子死死盯著人群最後面的白衣女子,
其她女人都沒有她一個人給她的威脅大,因為她的眉眼,性情都像極了珩哥哥說過的理想型。
深谷幽蘭,亭亭玉立。
宋嘉榮下巴一揚,倨傲得用眼尾看人,“你叫什麼,抬起頭來給本宮看看。”
太后以為她是要對侄女發難,也兜不住火了,“宋貴妃,哀家勸你不要太過分,哀家還沒死,宮裡頭還輪不到你一手遮天。”
宋嘉榮直接無視她的憤怒,“本宮的話向來不喜歡說 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兄妹之情
意識到自己盯著人家看不禮貌的裴珩冷下聲,“你隨朕出來。”
若是換成往日,宋嘉榮早就歡呼雀躍的要跟著離開。
可現在她要是離開了………
宋嘉榮抬起委屈得通紅的一雙眼兒,犯了倔,“珩哥哥是生嘉榮不聽你話,沒有在宮裡好好禁足的事情嗎。”
聞言,裴珩眉心微蹙,他不記得自己曾禁足過她。
眼見自己假借聖旨的事就要被揭穿的楚太后笑著揭過,“皇帝可是想親自挑選,不是哀家自誇,而是這一批秀女可謂是環肥燕瘦,交映生輝,性子更是一等一的貞靜溫順,賢良淑德。”
宋嘉榮刺過去,“貞靜溫順,賢良淑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挑寵物呢。”
左一個貞靜溫順,右一個賢良淑德,別以為她聽不出來是在罵她傲慢惡毒,目中無人。
直覺告訴她,那個叫白若裳的女人絕對不能留!
“隨朕出來。”裴珩眸色稍冷,意識到如果他們兩個繼續留在這裡,這場選秀肯定進行不下去。
而她的表現完全是不願意離開,裴珩冷然之下拽過她的手腕徑直往儲秀宮外走出去。
都說新帝厭惡宋貴妃至極,當初若不是宋貴妃在自己的及笄禮上給還是太子時的新帝下藥,派人自導自演抓女幹在床的戲碼,怕是現在的貴妃之位怎麼都不會輪到她來坐。
像她這種心腸歹毒,行為粗俗的人得了個貴妃當已是天大的皇恩浩蕩,誰知道她還敢恬不知恥的說要當皇后,如果她們是皇帝,早就把她扔到冷宮裡頭自生自滅。
可眼前的一幕又是怎麼一回事?
絲毫沒有準備就被男人清癯的手腕拉著往外走的宋嘉榮,此刻整副心神都落在他拉著自己的那隻手上,臉頰嬌羞得一片滾燙。
他的手指是那麼的修長漂亮,骨感纖長,皮肉勻稱,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像被火燎到一樣。
“珩,珩哥哥你能慢點走嗎,嘉…嘉榮有些跟不上了。”她步子邁得小,才走了幾步便臉頰泛紅氣喘吁吁。
等離開儲秀宮一段距離後,眉心跳動的裴珩立刻鬆開握著她的手,一張臉倏然沉下來。
他分明有著更好的解決方法,為什麼選擇了最愚蠢又容易惹人誤會的一種。
臉頰浮上紅暈的宋嘉榮抿了抿唇,抬起那雙蘊含了一汪春水的鹿眼,“珩哥哥,你………”
自從她做錯那件事後,這還是珩哥哥第一次願意主動觸碰她,哪怕是隔著衣物的觸碰,都能讓一棵即將枯萎的桃木灌入生機,萌生綠芽。
薄薄的日頭下,宋嘉榮近乎貪婪的用眼睛描繪著男人的五官輪廓。
他生得實在好看,鼻樑高挺,膚色極白,鼻尖上的一顆小痣,像是強行灑在宣紙上的一滴墨。
裴珩下頜線收緊,隨後緩緩開口告訴她,“朕會立相國之女為妃。”
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明確的告訴她這件事,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掐著掌心的宋嘉榮咬得舌尖吃痛,口腔裡全是鐵鏽味,“珩哥哥你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