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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被宋嘉榮的厚顏無恥給震驚到,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臉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裴珩指尖拈轉懸掛於手腕處的淺色紫檀木串,闃黑的眼底不見一絲光亮,“宋嘉榮,朕在你的眼裡當真那麼蠢不成。”
每當男人連名帶姓叫自己時,宋嘉榮的心臟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攥得喘不過氣來,呼吸急促臉色泛白。
她知道,每一次他喊自己全名的時候,都是在發火的邊緣。
而生氣,代表著自己可能會被拋棄,不在獲得愛。
咬著唇的宋嘉榮惶恐又委屈的否認,一雙水撩鹿眼似含了一汪清潭,手指緊張無措的絞著月枝袖口發皺,“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珩哥哥在嘉榮心目中一直是天底下最最最聰明的人,嘉榮從來沒有那麼想過珩哥哥。”
她想的,只是希望他能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把愛分給自己。
好讓世人知道,她宋嘉榮也是個值得被愛,有人愛著的人。
劉月娥牙尖嘴利的雙膝跪地,字字清朗:“陛下,臣女自知身份卑微比不上貴妃娘娘生來尊貴,但臣女的父親在朝堂上雖稱不上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也自認戰戰兢兢沒有大功也有小功,貴妃娘娘先前說的那些話,豈不是要寒了我們劉家人的心!”
“你們劉家敢做那些事,我為什麼不敢說,好一個沒有大功也有小功,怕是貪贓枉法才有你們劉家的一份。”宋嘉榮雙眼似寒刀一樣射向劉月娥,又在下一秒眼底似浸染了一層水霧,染著豆蔻的細白手指拽著男人袖口一角。
“珩哥哥,我沒有說過那些話,你會相信嘉榮的對不對。”低低哀求,聲聲委屈。
“我敢為我剛才說的話對天立誓,臣女斗膽問貴妃娘娘一句,貴妃娘娘可敢!”走到如今一步的劉月娥早已存了破罐破摔的念頭。
與其到時候在選秀時被她百般為難後退回家,還不如直接引起陛下注意。
她今日進宮特意穿了紅裙,自認雖比不上宋嘉榮千嬌百媚,但也比不上她心腸歹毒又愚蠢。
在好看的花只要看上幾年就會膩,何況是一朵毒花。
“憑什麼你說立誓本宮就要陪你立誓,你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宋嘉榮冷笑,更厭煩這種害她在珩哥哥面前丟臉的人。
裴珩彎身向劉月娥遞出手,“你是劉廣成的女兒?”
劉月娥沒有想到眼前俊美非凡的陛下會識得自己,紅腫的臉頰驀地飄上兩朵紅暈,“回陛下,劉廣成確實是臣女的家父。”
裴珩把人扶起來後鬆開手,“令尊身體可好。”
“家父只不過是略染風寒,稱不上多嚴重,臣女代父親多謝陛下掛念。”劉月娥心裡越發肯定自己給陛下留下了印象,亦連那嗓音都喊得又甜又稠。
短暫的對話還未結束,宋嘉榮身邊的大宮女,青提憤怒的一把推開快要觸碰到裴珩指尖的劉月娥。
變故來得太突然,以至於等青提跪在地上請罪時,才有人回過神。
宮裡宮外都傳宋貴妃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沒有想到連手底下養的狗在聖顏下還敢做出這種事來,若說裡面沒有其主的授意,怕是無人敢信。
宋嘉榮前腳還在為青提知曉自己心意而高興,下一秒瞻見裴珩清雅的眉眼彷彿積了雪,周身跟著泛起密密麻麻的膽怯寒意,咬破舌尖吃疼,急忙為青提辯解,“她只是腳底不小心打滑而已,又不是故意推她的,誰叫她站都站不穩。”
清楚自己辦錯了事的青提害怕得以頭搶地,“都是奴婢不小心打滑時碰到了劉小姐,奴婢甘願領罰!此事與娘娘無關,都是奴婢的錯!”
她竟是要以一人把所有罪名都給攔下來。
“啊,陛下!”被推倒在地的劉月娥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