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府上同住, 你為何不願意?”
“我在師兄家住習慣了,而且師兄家距離岐黃班也近, 師兄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該不會是嫌我打擾太久, 打算趕我走了吧。”她沒有同意隨莫老將軍一家去住莫府, 其實是她的心中有著考量。
最重要的她的心裡此刻很亂, 需要平靜。
“不會,我永遠都不會趕師妹走,只要是師妹想住,無論你想住多久我都歡迎。”
他的眼神和口吻過於認真得嚴肅了,卻讓宋嘉榮陷入了沉默,因為她害怕師兄還對自己抱有某種不切實際的期待,又擔心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好對於這個話題避開不說。
宋嘉榮眨了眨眼,漾出一抹笑意,“我今晚上想吃張記的梅子雞,我們等下去買吧。”
“好。”
那天結束過後,岐黃班裡因她是女子所針對的惡意,排斥如同天上的烏雲一同散去。
背後有誰在做推手,心知肚明卻不敢真說出來,除非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水桃,青提二人從她要去岐黃班上學後,跟著拜羅青為師學醫。
一開始宋嘉榮以為她們二人只是小打小鬧,誰料學起來的架勢和她當年不相上下,就差連夢裡都要睜著兩隻眼睛背醫書。
轉眼間,已是砌下滿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的十二月,亦連撥出的氣息都是攏攏白霧,茫茫鏡花。
端著一碗蓮子羹的水桃推門進來,“小姐,上官小姐來了。”
上官如意便是她和師父在初入上京時救下的那名難產婦人,她所嫁之人正是劉月娥的三哥——劉玉延。她亦是個性子剛烈的,在家人帶回去的當天就要休夫,不是和離,而是休夫。
要知道大晉律法中可從未見過有女子休夫的先列,劉家一開死活不同意,揚言他們劉家沒有休夫,只有休妻一說,後面此事鬧到御前才得以解決。
“那麼冷的天,你屋裡怎麼不多置幾個火盆,可別是你宋大夫不捨得。”跟在後面的上官如意抱著女兒走進屋裡,調侃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是個不怎麼懂得營生的窮大夫,哪兒燒得什麼好炭,反倒是你,那麼冷的天還抱著孩子出來作甚,也不擔心會凍到她。”宋嘉榮連忙讓水桃多端一個火盆進來,她一個人倒是不覺得冷,凍到孩子可不行。
“一個人在家裡頭悶著,不如出來走走,散散心。”上官如意把襁褓中的女兒遞給奶孃,滿是不捨,“我聽說你開春後就會走,是真的嗎。”
宋嘉榮並未否認的給她斟上一杯紅棗羊奶茶,“岐黃班的課業結束後,我也沒有必要的理由留在上京,上京雖好,不一定適合所有人。”
“是因為那人嗎。”上官如意曾是入宮的秀女之一,自然識得她,只是二人之間從未有過交集,那年在她墜湖三個月後,陛下為此消沉的遣散後宮,她尋思待在宮裡無望,不如出宮,隨後在家中的安排下嫁給了劉玉延。
只是沒有想到,兜兜轉轉中她救了自己和女兒的命,導致她有時候都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奇妙。
提到那人,宋嘉榮有過短暫的失神,捏著杯盞的指骨下意識攥緊,隨後鬆開,搖了搖頭,“不是他,只是我認為上京不適合我。”
其實她說謊了,她不想要待在上京的理由唯有他一人。
因為她很怕自己那顆遊離不定的心,會再次被他所吸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但能控制和他的距離。
“我知道你學醫一心為人,但是在上京不是能更好的治病救人,還能和諸多太醫一起探討醫術,交流心德,你要是走了的話,我會很難過的,我還打算讓你當汝汝的乾孃呢。”上官如意是不希望她離開的,可她又沒有什麼理由能非讓她留下。
宋嘉榮笑著為她添上一杯茶:“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