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從劉婆子鬧事的第一句開始,裴珩立馬讓人緊急送來另一個患者,甚至她身上的死魚爛蝦味比前面兩人更甚。
她身上披著的斗篷,也是他由人送來的。
新被帶來的病人正坎坷不安的縮著脖子想要躲起來,她害怕自己身上的髒病傳染給了他們可怎麼辦,更害怕他們異樣的眼神。
後面聽到是請大夫給她看病後,也沒有反抗,全程由著兩個丫鬟陪同,防止出現劉婆子那樣的事。
很快,當婆子重新出來後,雖然她身上的衣服沒換,但是能明顯聞到她身上的氣味比前面淡了不少,一看就是洗過澡了。
宋嘉榮面對著眾人解釋道:“我讓她洗澡的原因是,身上鼠臭過於嚴重的話,不單單是要用藥內服,還得外洗,還得要注重自身衛生,否則就算是好了,往後也會反反覆覆。”
大夫聽後,讚賞的點頭,“你說的極對,一般女子患有下帶的原因,都是自身衛生做得不潔才會導致。”
當三位大夫輪流為兩位病患診斷,交頭討論中,不只是宋嘉榮的一顆心高高懸起,亦連裴珩也緊張不已。
他應該要相信她的,她一定能做到的,可那顆心仍是不由自主的為其擔憂。
等大夫討論完後,彼此又對視了一眼,才說,“我們三人經過一番討論後,發現兩位大夫開的藥方都能抑制住鼠臭。”
此言一出,不止是公堂,連衙門外的百姓都懵逼了。
不是,豬肉怎麼能治病了?豬肉什麼時候能治病了,該不會又是賄賂的騙局吧。
要知道今天一整天下來,他們經歷的騙局不知道推翻又重來了多少回。
李邙不願相信的質問,“不是我不信幾位大夫,只是我想問你們說的話確定沒有違背自己的醫德,是摸著自己良心說的嗎,豬肉怎麼可能治病!”
不止他不信,其他人也都不信,他們寧可相信宋嘉榮真是一個弄虛作假,欺世盜名的假大夫。
為首的張大夫倏然沉下臉,“你這是在質疑我們杏林堂的大夫。”
眾所周知,杏林堂的大夫是由一位致仕的老太醫所辦,近年來只要是杏林堂出身的大夫多數都會進入宮裡,或者是到達官貴人府上當差。
他質疑杏林堂的人,不正是在質疑那些讓他們看病的皇親國戚。
“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還請大人不要誤會。”李邙也沒有想到,看似普通不起眼的三個大夫,會是杏林堂坐鎮的大夫。
前面由宋嘉榮看病的張金花忽然拉著她的手千恩萬謝,“大人,我,我身上的味道沒有那麼重了,我能感覺到身體變得輕鬆了很多。”
她真的沒有想到豬肉也能救人,更為前面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
“我是大夫,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宋嘉榮話鋒一轉,“我從前面就想要問李大夫一句,為什麼你的手上也會沾有石蕊苔蘚的味道,顏色,據我所知,大夫都不能和對方的患者私自接觸才對。”
定睛一看,李邙的袖子上果然沾有幾星石蕊苔蘚遇到五味子後變成的紅色。
劉婆子只接觸過給她銀子的人,難不成給銀子的人是他?
心虛得把袖子捲起往身後藏的李邙扯了扯嘴角,“可能是剛才那婆子過來糾纏時不小心沾上的。”
“是不小心,還是你就是指使劉氏汙衊我賄賂她的罪魁禍首!”宋嘉榮眼神如利劍一樣射過去。
李邙咬死,“宋大夫,我理解你因為我的不守信用會遷怒到我,可我會那樣做,也是因為良心上過不去,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
宋嘉榮卻忍不住笑出聲來,“我今日倒是明白了,人不要臉起來,到底能有多不要臉。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懷疑李大夫為什麼要強行頂替我的名聲,硬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