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作假,裴兄離開前不是也說了,會把此事處理好的。”
“為什麼你一個什麼都沒有做過,還一心為他們治病救人的大夫要躲在家裡,由著真正汙衊你的人打著你的名聲逍遙法外。”
手指頭捏緊筷子的宋嘉榮把嘴裡的面嚥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帶有一絲不確定道:“真的嗎?”
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天跟風辱罵她的人只是受到了一時的矇騙,成了被煽火的物件。
“當然。”顧槿安重重地點頭,“你當坐堂大夫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衝著你的名聲和好口碑來的,難道連榮兒你本人都開始對自己的醫術,醫德產生了懷疑嗎。”
“不,我沒有。”宋嘉榮堅定的說。
那些事情她沒有做過,憑什麼要把髒水潑向她。
“我說的都是真的,榮兒要是不信,跟我出去走一趟,你就能明白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大家也肯定想要和你道歉。”顧槿安捧起她的臉,眼中閃現著溫柔。
“所以榮兒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我還是喜歡看你笑。”
宋嘉榮在他的勸說下,心裡確實動搖了,可是真正要出門時,想到那天要不是他和裴珩出現,她的衣服肯定會被扯爛,頭髮被扯成瘋婆子的場景,心裡仍是縮瑟了一下。
“我要不,還是不去了。”宋嘉榮攥著發白的指尖,心裡有種不安的預感。
“為什麼不去,你才是受害者,憑什麼要讓那些汙衊你的人繼續逍遙法外。”顧槿安取出一頂帷帽,低下頭為她繫好帶子,“這樣就不怕了。”
帷帽給了宋嘉榮一絲飄忽的安全感,即便如此,當她走到人群中,仍是能感受到諸多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那些視線像腐爛的粘稠臭蟲黏著她不放,又一寸一寸的舔舐過她全身,噁心至極。
“這是怎麼了?”顧槿安看著有好幾個滿身胭脂味濃的女人的穿著打扮和榮兒一樣,心底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有知情人湊過來解釋,“小哥你不懂了吧,最近這個打扮在花樓女子當中可流行了,不少客人就愛好這口。”
“要不是李大夫大義出來揭發了那個姓宋的乾的醜事,我們所有人恐怕都還要被那種,當婊子還要立懸壺濟世牌子的女人給欺騙!”有人忿忿不平的對地啐上一口。
顧槿安認識他們,之前他們幾個可是追在榮兒身後跑得最殷勤的人,現在也是他們踩得最厲害。
在他們眼裡,天底下的女人只有兩種,聖女和婊子。
他們得不到,看不上他們的女人,他們比誰都恨不得要毀掉她們。
花樓女子皆做出她的打扮,不是側面,而是直接簡單粗暴的告訴世人。
她,宋嘉榮不但是個欺世盜名的假大夫,還是個以大夫之名做著暗娼之流的下等妓子。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對方卻勢必要把她給按死在泥濘裡,看著她痛苦掙扎。
“我不是,我從來沒有勾引過任何人!”忍受不住那些下流齷齪目光的宋嘉榮牙齒咬破舌尖,冷俏著一張臉站出來。
她剛出聲,旁邊像是早就有人等候多時,舉起手上的爛葉子,臭雞蛋往她砸去,滿臉紅光高呼著,彷彿是在做什麼懲奸除惡的大事。
“黑心的無良庸醫滾出酈城!噁心的傢伙!”
“我們酈城不歡迎你這種勾引別人相公的小三!”
“宋大夫,不知道你多少錢一晚上,我們兄弟幾個手頭還算得上是有幾個閒錢的,要不陪我們一晚上怎麼樣啊。”幾個垂涎宋嘉榮許久的男人們笑嘻嘻的圍上去。
之前的宋嘉榮是城裡名聲極好的女大夫,導致他們不好下手,可現在知道她就是一個打著大夫旗號做著暗娼生意的賤人,怎麼也得要弄到手上褻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