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晃得失神,本以為像這樣的美人定然是個好性子,誰知道美人一開口便氣得他火氣直冒。
“本世子若是野人,那麼你又是什麼人。”
宋嘉榮斜睨他一眼,嗤笑,“就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本宮的身份?”
“身上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味大燻得本宮想吐。”她說完,生怕多看他一眼會髒了自己的眼,轉身就走。
兩句話,直接氣得阿爾圖自以為修煉到家的好脾氣徹底給揉吧得給扔進火堆裡燒掉,連灰燼都沒留下。
都說晉國是禮儀之邦大國,他遇到的這個女人怎地如此粗鄙,粗俗!
不過,那張臉長得可真是好看,好看到能讓人忽略掉她惡劣又粗俗的性子。
——
宋嘉榮前往自己往年居住的院落,還未走近便被宮人攔下,並告知。
雲雪榭已經安排淑妃娘娘住下,德妃安排在距離春元宮最遠的落花苑。
從她關禁閉後珩哥哥便沒有去看過她,昨日宮宴她本應該要去的,又因為珩哥哥派人說讓她多休息一下,晚些時候會親自過來看她。
她自然信了,在別人參加宮宴說笑時,她正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首飾擺出來,一件一件的往身上試。
臉色憔悴,那便多抹些胭脂,衣服撐得她氣色不好,那就換一件。
梳妝打扮好的她,乖巧的提著一盞琉璃宮燈站在臺階上等他來看自己,可是她等了好久,等得兩條腿都站麻了,月亮高高掛在天邊時,珩哥哥仍是沒來。
她想,珩哥哥肯定是在路上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腳,等下就會過來了。
因為珩哥哥答應過她的事情,從來沒有失約過。
眼見都要到下半夜了,水桃心疼仍是痴痴望著外邊的娘娘,取了件外套給她披上,勸道:“娘娘,陛下是不會來了,娘娘還是早些睡下吧,明日還得要早起出發到行宮。”
抱著膝蓋,蜷縮在臺階上的宋嘉榮固執的搖頭,“珩哥哥才不會不來,他答應過我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可是那麼相信他的自己為什麼沒有等到他,甚至連第二天早上,他都沒有和自己共乘一車。
她就,真的讓他感到那麼噁心嗎?
連住的地方都不願意讓自己捱得近一點。
前來傳話的宮女都做好了會被刁難,掌摑的準備,誰能想到向來蠻不講理的德妃這一次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奇怪,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真如其他人所說的那樣,德妃已經失寵。
裴珩聽到暗衛傳回的話,心口像堵了一口氣,“她當真什麼都沒說。”
比如說要見他,要換宮殿,又比如質問為什麼屬於她的宮殿給了別人居住。
暗衛應是,他想說德妃娘娘瘦了很多,但這些並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之中,還是儘量少說少錯。
如果她像往常那樣鬧起來的話,裴珩只會認為正常,但她一句話不說就前往落花苑,卻讓他的心口沉甸甸得像壓了塊巨石。
看來是他最近過於疲累,心臟都有些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