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原本一臉運籌帷幄的肖無涯此刻也沒有了之前那掌控一切般的氣焰,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驚恐之色。
就連姬玄天都認真以待。
“唉,這麼多年了,難道就連你們都忘卻我的存在了嗎”
這道聲音帶著三分悲涼以及失望。
當頂上雲層被一股密力層層排開,一道道冰晶懸浮在虛空中。
天地間所有一切的水汽都開始凝結起來。
無數細微的冰霜都在不斷飛起,朝著高空凝聚。
“好冷,這冷連我的聖力都隔絕不了。”
“是意!至少六階以上的意!”
“我感覺靈魂都像是要被冰封了。”
……
無數驚懼的目光中,一道巨大的九龍冰雪王座出現誕生在高空中。
一條光痕出現,朝著兩側開啟出一道空間之門。
從中走出個白衣勝雪的中年男子。
當男子的面孔暴露在天武學府一眾高層面前,這群人大驚失色。
“魏銘!”
“閉嘴,叫魏銘老祖!魏銘是你叫的嗎”
那些囂張跋扈的三族聖人全都沉默無言,齊齊跪下。
肖南君等三人也拖著重傷的身軀對著高空半跪下來。
肖無涯神色複雜到了極點,看向魏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不曾設想百年歲月的一別,回首之時已經是這番光景。
魏銘正是天武學府上一個走出九洲,進入天武聖地修行的一代妖孽。
肖無涯與魏銘同出一個時代,自是明白魏銘有多麼可怕。
那時候的肖無涯輸給了魏銘,留下來坐鎮天武學府,如今受困於壽命大限。
而魏銘卻是步入主宰,衝擊到了巨頭,歸來之時容貌還停留在中年的樣子。
無限感慨停留在肖無涯的心中,最後只是化為一聲長嘆。
“魏銘,好久不見,已經有百年光景了吧”
魏銘看了一眼肖無涯,淡淡開口:“自我離開已經有一百六十多年了。”
“原來我留在祖地以內已經這麼久了嗎”
肖無涯神情黯然。
魏銘道:“肖無涯,將人交出來吧。”
“你,要幫一個外人說話”肖無涯神色一凜,很是不爽。
魏銘淡然一笑道:“怎麼就算我強要人,你們覺得能夠擋得住我嗎”
一席話讓肖無涯拳頭都捏緊了,屈辱感湧上心頭,難以發洩。
“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霸道,可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小子,和三族作對嗎
天武學府出來的不止是你一個巨頭吧我肖家亦是有人存在。”
魏銘聽聞,不禁笑了,一臉淡然輕鬆回答他的話:“是不止只有我一個人,可現在在這裡的就只有我一個就夠了。”
簡單的一句話,無不彰顯其霸道。
肖無涯就算是心中何等怨恨此時也不敢說什麼,他們之間的差距已經是天差地別了。
“三大至尊家族安樂慣了,天武學府豈是世家百年一世,我見過了多少興亡。
見到了多少勢力的生生滅滅。
今日的天武學府血戰我都看在眼裡,只是不曾出手,想要警醒爾等。
若以血脈論尊卑,三族的未來就和今日的山門一樣,將會在血海之中湮滅沉淪。”
魏銘失望的看向這個他出來的地方,熟悉卻陌生無比。
嗡!
但見到他一指頭點向天武學府某個地方。
那是玄冰天澗所在之地。
玄冰天澗緩緩開啟一道豁口,魏若情的身軀緩緩漂浮而起,渾身沐浴在一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