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印象中父親是一個博學穩重的人,隨隨便便把親閨女許配給一個沒見過面的人,這麼不靠譜的行為怎麼看都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不過為什麼要在信裡告訴她,而不當面和她說,難不成是擔心她產生逆反心理,不肯老實聽老父親的話?
信裡所說的一切都只是姜父的片面之詞,如何能確定朋友的兒子一定會來,這只是兩個家長多年前的一個玩笑而已,況且以姜家現如今的情況,何必多拉一個人進泥潭。
換一個角度來想,就算人家沒有結婚,但是不代表沒有喜歡的人,亂點鴛鴦譜真的要不得。
按照父親在信裡提到兩個多月前給那人寄了信,現在都過去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估計這事懸。
姜樂昀扒拉著姜穗涵的手,踮起腳尖想看信:“爸爸在信裡說什麼了?”
姜穗涵隨手把信收起來,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點騙小孩的心理負擔都沒有:“爸爸在信裡沒說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擔心我們,好了,別鬧了,快收拾好點屋子,亂七八糟的,那些人太壞了,碗都破了。”
姜樂昀成功被帶偏,恨恨道:“就是,壞到家了。”
他一臉苦逼地望著姜穗涵:“就算有碗也沒用,家裡沒有吃的。”
姐弟兩人你看著我,我望著你,雙雙鬱悶了。
“徐昭你回來了,聽說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你小子大機率要升職了,好傢伙,都趕在我前頭了,還給不給大夥兒一條活路了。”
張向前輕捶了下徐昭的右肩,不敢太用力,知道人還受著傷,羨慕是真的羨慕,也是真心佩服。
徐昭在部隊裡實力過硬,執行任務來那叫一個拼命,沒有哪位領導不喜歡這樣的人才,有膽有謀,還是正經軍校畢業出來的高材生,只要給再給他些許時日,未來的成就絕對不低。
徐昭略微側身,毫不心虛地接下張向前的稱讚:“受著傷,別乘機打擊報復,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還年輕,而你這個前浪再不努力,被拍死在沙灘上那是必然。”
張向前嘴角抽搐,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會說話就少說點,聽得我腦殼疼,怪不得二十大好幾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跟塊硬石頭一樣,誰家的姑娘會看上你小子,嘿,不怪我沒提醒你,政委可是給你下了最後指令,今年內必須搞定終生大事,否則有你好看的。”
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
前天他路過政委辦公室,碰巧聽到政委和參謀長提起徐昭的婚事,說不能再由著徐昭的性子來,不然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
“我跟你說啊,這男人年紀越拖越大,人家小姑娘會嫌棄你的,說什麼彼此之間沒有共同話題,嫌棄你不夠浪漫,不會說好聽的話,總之聽哥一句勸,趁著年輕這張臉還算長得俊,趕快哄個姑娘娶了,不然我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你的物件還在讀小說,到時候就尷尬了。”
徐昭擰眉:“政委就是瞎操心,我一個人過的挺好的,在部隊裡有吃有穿,他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多想想正經事,好好琢磨怎麼提升隊伍戰鬥力。”
部隊裡單身的人多了去了,怎麼政委就光盯著他一個人瞎折騰了,想到政委那絮絮叨叨的功力,徐昭感到頭大。
“老婆孩子熱坑頭的日子,等你過上就知道滋味了,我看你小子典型的還沒開竅,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部隊裡的其他單身漢想想,飽漢不知餓漢飢。”
張向前搖頭,想著徐昭總有打臉的一天,他等著看戲就是了。
徐昭淡淡地瞥了眼張向前,他不找物件和部隊裡的其他人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哎,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沒救了,每次文工團的女兵過來演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