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年輕男人對著那姑娘做低姿態,被扯著耳朵罵了好一會兒。
“都叫你早點去買火車票,磨磨蹭蹭的,害我丟了這麼大的臉。”那姑娘生氣抱怨。
害得她被那兩姐弟笑話,丟臉死了,早知道這麼倒黴,今天就不應該出門。
男人低聲哄人:“廠裡工作忙走不開,好了,別生氣了,其實人家說的也沒錯,他們出的錢買的車票,換不換是人家的意願,我們也不能強求。”
那姑娘不服氣,梗著脖子給自己找理由:“我也沒要求他們一定換,這不是商量嗎,我還想著不行的話,給他們多補貼點錢,這樣大家都不虧,誰知道那女同志脾氣那麼大,讓我當場下不了臺,她弟弟還當著大家夥兒的面嘲笑我,說我沒禮貌,氣死我了。”
她生氣地掐著物件的胳膊:“你還好意思說,全都怪你,看著我被人欺負傻愣愣地站在一邊,都不知道去幫忙,要你有什麼用。”
她物件面上不顯,心裡卻有些意見,你這麼厲害都說不過人家,我戰鬥力比你還不如,人家那物件是當兵的,看看那身板,一拳就能將他打倒,他還是不要上前湊熱鬧了,免得被誤傷。
對面坐著的是一對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的夫婦,男的戴著一副眼鏡,一身灰色的衣服,斯文儒雅,女的盤著髮髻,氣質優雅。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的真好,軍人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用生命保家衛國,他們確實是最值得尊敬的人,沒有他們哪來的我們今日的和平生活。”
“現在的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不感恩就算了,還學會了自私自利,思想覺悟這麼低,儘想著自己享受,這叫前線的軍人知道了,豈不是讓人很寒心。”
他在一家研究所工作,眼看著那情勢不好,好友寫信勸他早些申請調到偏遠一點的地方,好躲過這次劫難,在此之前他的一些朋友已經有不少人陷進去了,他不想做一個懦弱逃避的人,只是更不想放棄他的研究。
在朋友的再三勸說下,這才收拾行囊和妻子踏上了前往黎省的火車,前方是未知的旅程,兒子在部隊當兵,好幾個月沒有訊息了,他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中年女人贊同地說:“特別是那句,哪來的歲月靜好,都是因為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兒子前幾年當兵去了,說實在的,我不想他去,戰場上子彈無眼,那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
“但是啊,我又想到,這世上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他能找到自己喜歡做,併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我該為他高興才對。”
那時兒子說他要去當兵,她不同意,拒絕與兒子交流,她和丈夫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捨不得啊,生怕他在父母不知道的地方丟了性命,留下他們兩個孤苦的老人。
晚上兒子跪在他們床前說了很多話,說他的夢想,說他對未來的計劃,總之說了很多,後來她漸漸想開了,捨不得能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關著他,讓他做一個廢人。
因為兒子,她天然的對軍人有好感,看到徐昭也是軍人,自然而然地偏向徐昭一方,而且那姑娘嬌蠻無理,叫人喜歡不上來。
姜穗涵臉微紅,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聽別人的說,擔不起您這樣的誇讚,哪一行哪一個職業都有一些默默做著自己的事卻不求回報的人,沒有他們就沒有國家今日的和平昌盛,我是打心眼裡佩服這些人,他們很偉大。”
她是知道的,華國在建國初期遭遇了西方國家多方面的封鎖,那時候有很多默默為國奉獻的人,他們不求名利,不求回報,只一心想將自己的祖國建設好,希望國家能夠繁榮昌盛,不再受到其他國家的欺負。
聽了這些話,中年女人更喜歡姜穗涵了:“我叫張慧,這是我的愛人,周君康,你們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