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那倆一個有工作,一個並不受歡迎,所以都走了。
河馬還以為浩元是喊不醒宣承越,於是相當好心地幫忙推了推宣承越的肩膀,把獸給叫醒。
在浩元詫異看過來的時候,河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用謝我。”
“誰要謝你啊!”浩元急了,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然而能猛烈推搡的宣承越卻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他還有些懵,醒了之後就看著浩元發呆。
其實浩元由於是黑皮的緣故,他臉紅是不明顯的。
但宣承越盯著浩元看了半天,他愣是看出了浩元的黑黑的面板多了一抹暖色調:“很熱嗎?”客廳開空調了,他沒感覺啊。
不記得了?
浩元一愣,在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失落。
一旁的尼羅鱷和河馬聚在一起嘿嘿嘿的笑。
浩元明白了,他們是故意的,但浩元又不好發作,免得在宣承越面前挑破一切。
如,如果昨天的表白是宣承越最真實的想法,那浩元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應,他不能答應……也,也不太想拒絕。
主要拒絕會傷害宣承越的感情吧,他不能那麼做。
宣承越完全就是斷片了,他揉著自己的腦袋坐起來,心說下次不能再這麼喝酒,看周圍都被收拾乾淨了,他一愣:“這是果蝠收拾的?”
“不是,是咱們一起收拾的。”浩元這種下確認宣承越是真的啥都不記得了,“還是你起的頭。”宣承越說這麼多東西不能留給果蝠一隻獸,然後就擼起袖子幫忙掃地了。
他差點把自己從樓上掃下去,幸好這兒的窗戶是有護欄的,宣承越沒能側翻成功。
“宣~承~越!”終於聽到宣承越聲音的果蝠樂呵呵地跑了過來,他把宣承越從浩元懷裡提溜出來,而後抱著宣承越蹭來蹭去。
宣承越被蹭的有些懵,果蝠是被他家大黑給傳染了嗎?
“咱們今天繼續玩嗎?”果蝠問他。
“今天我可能得回家一趟。”他的棕熊弟弟還在家裡呢,而且大黑和小黃還不知道他情況到底如何,他們也想跟自己聚聚,儘管大黑做事不怎麼穩妥,但誰讓他是宣承越自己選擇的狗子呢?他只能受著。
果蝠肉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
但是他沒有試圖阻止宣承越。
果蝠只是覺得,如果自己能夠融入普通獸社會就好了,那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在宣承越說要走的時候感受到孤單和恐慌。
他真的喜歡和宣承越還有浩元待在一起,他真的很討厭一個獸待在這兒,被限制管控行為和飲食。
果蝠又默不作聲地去了廁所。
他關上門之後雙手撐在洗手檯上,透過鏡子看著自己。
果蝠忽然就想起了洛西。
為什麼要把從小在另一種環境長大的他們,強套到普通獸社會去呢?
他無法適應,未來也許會被淘汰,好一些的像洛西一樣,還住在這兒,到處溜達,只是不被允許離開。
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他會被處理掉。
……不,也沒那麼糟糕,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自己隨時會死的打算,沒差。
果蝠沉默了很久,忽然嘴角向下一撇。
他不喜歡一隻獸待著,不喜歡孤孤單單的沒有獸陪他說話,他不喜歡空蕩蕩的房子。
果蝠默默鬆開洗手檯,靠牆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自閉了。
就在他快要變成牆角蘑菇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敲響。
門外傳來宣承越的聲音:“是在上廁所嗎?”
“……嗯。”果蝠的聲音很小,但宣承越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