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柔軟的力道,她抱緊他脖子,泣不成聲:“溫逐青你傻不傻……”
“誰讓我愛你。”他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向脖頸,“就是和你一起下地獄,我也甘願。”
她抱住他的頭,感受著他灼燙的呼吸,一顆心奇蹟般地平靜下來。
直到那片溫熱襲向耳邊,勾起一陣顫慄:“別分開,好不好?”
她哭著,拼命點頭。
溫逐青咬住她耳朵:“在一起,好不好?”
她聽見自己顫抖卻堅定的聲音:“好……”
一片滾燙覆上她的身體,窗外暴雨忽至,豆大的雨點砸在窗玻璃上,漸漸淹沒了房間裡交錯起伏的聲音。
他整個人像帶著火焰,將她包裹在灼熱而溫柔的掌心,連清冷的夜晚都被燃燒起來,寸寸縷縷,在他的手裡融化。
一切完美又錯亂得如同夢境。
她夢見自己是一朵花,為他綻放出美麗的花苞,一陣風掠過,她的花蕊隨風顫抖,凝出晶瑩的甘露供他品嚐。
他悉數沒有放過。
花瓣一片片被剝開,花露被嚐盡,而後是顫抖的花蕊。
這朵他嬌養日久的花,第一次被他從枝頭摘下,完完全全地佔為己有。
當最後一絲火星燃盡,夜晚也終於塵埃落定。
溫逐青抱她進浴室,這邊的房子也被她裝了浴缸,滴過玫瑰精油的熱水中,他給她按摩痠疼的腰。
不知道幾點了,宋棠音睜開眼,竟覺得睏乏全無。
雖然之前那一場酣戰幾乎榨乾她所有的力氣,此刻腦袋卻無比清醒,張了張口:“我覺得——”
“不離婚,我不答應。”男人淡淡接過她的話,手指使壞地掐她腰上軟肉,“沒有洞房之後談離婚的道理。”
聽著他堂而皇之地說“洞房”二字,又想起剛才那將近兩個小時的畫面,她本就透著粉紅的臉頰徹底紅透,甚至蔓延到耳朵尖。
再低頭一看水下,恨不得整個人埋進水中。
她肯定是昏頭了吧,居然在這種時候答應跟他……
忽然腦子一清明,她轉頭望向男人:“你是不是在套路我?”
在這種時候答應是她昏了頭,可在這種時候起了心思,倒不像是溫逐青平日的作風。
“嗯,就是套路你。”得逞的男人壞笑著摟緊她,貼在她耳朵邊大言不慚地承認,氣聲低啞又性感:“還想一輩子套住你。”
頓了頓,他親她耳朵:“答應嗎?”
宋棠音癢得縮脖子,卻忍不住笑:“知道啦,你這個人真的……”
“發個誓。”溫逐青抱緊她,目光嚴肅,“你這種動不動提離婚的,我不太信得過。”
“你得發個夠毒的。”
宋棠音揶揄他:“你們醫生還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
“信則有。”溫逐青把手從腰間抬起來,肆無忌憚地揉了一把。
“哎你——”宋棠音忿忿地,一臉恨不得剁了他手的表情,可偏偏看著他溫柔裡夾著壞笑的臉,又忍俊不禁。
他催促道:“快點兒。”
宋棠音決定擺爛:“我不會。”
“我教你。”溫逐青附在她耳邊,每一個字都無比認真地落到她心底,“如果我再提離婚,就讓溫逐青身敗名裂,流落街頭,孤獨終老,不得好死,下輩子也做個孤魂野鬼。”
宋棠音眼眶一熱:“你怎麼光說你自己。”
“所以只有你愛我,這個誓言才有意義。”他摸摸她的頭,吻落在她頸側,“如果你不愛我,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