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瑤頓時有點慌。
她其實就是又菜又愛撩,控制不住這雙手和這張嘴而已。真正戀愛經驗為零的她,哪裡經受過這種大場面?
第一次就要辦公室play嗎?
可男人似乎是一本正經地跟她在合計這件事。甚至鎖完門還走到落地窗邊,拉上了所有的窗簾。
辦公室頓時變為一個封閉的,安全的,曖昧的空間。
沈司衡脫掉了白大褂,再度走過來,扣著她的腰把人拉進懷裡。
然後他坐在沙發上,她被迫跌坐在他腿上。
他按著她的後腦,欺上唇。
「讓你進去,怎麼不摸了?」
「你好像很緊張?」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
最後溫令瑤氣喘吁吁地丟盔棄甲,求他放過自己。
沈司衡原本也沒打算真的在辦公室做什麼,不過是看她又菜又愛撩,有趣的很,這會兒小姑娘泫然欲泣地懇求,頓時心軟,沒再繼續嚇她。
「好了。」他吻了吻她眼角的生理性眼淚,滿腔寵溺,「逗你玩的,別哭。」
「我沒哭。」溫令瑤瞪了瞪他,眼睛又紅又濕潤,甕聲甕氣的。
「哦,沒哭。」他笑了笑,「那是沙子迷眼睛了。」
溫令瑤突然覺得,她是被美色迷了眼睛才對。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傻乎乎被人騙進了坑。
跟他談戀愛之前,哪知道他是這種貨色?
「我該回去了。」溫令瑤嘟噥著坐起來。
她還沒午休,在這裡是斷然睡不著的。
男人靠在沙發上,再次勾住她腰:「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沈司衡滿眼興味地看了她幾秒,倏而笑了一聲,身子前傾,從茶几上抽了張紙巾,然後輕柔緩慢地給她擦掉唇角蹭出去的口紅印。
擦完後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末了,勾了勾唇:「幫我係一下領帶。」
「哦。」
溫令瑤看著男人此刻衣衫不整,活色生香的樣子,乖乖抬起手給他扣好紐扣,然後把領帶扯下來捋捋平整,繞過他脖子,認真地開始打結。
「以前經常系領帶嗎?」男人低垂著眸,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問。
「也不是經常,有好多年沒系過了。」溫令瑤抿了抿唇,「我爸爸和你一樣,上班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體體面面的,說自己打扮的嚴謹專業,能讓病人看著他安心。我小時候覺得有趣,所以很早就學會了,有時候會給爸爸繫著玩。」
沈司衡聽著她這套說辭,微蹙的眉逐漸舒展開來。
像是在頭頂徘徊了許久的一朵烏雲,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我的戒指能給我了嗎?」他突然問。
溫令瑤愣了一下,沒有馬上領會。
男人輕笑著揉揉她臉頰:「我那枚戒指,你打算扣到什麼時候?」
溫令瑤這才想起來,他指的是那對情侶戒指,噗嗤笑了一聲:「你不說我都忘了。」
「拿過來給我吧。」男人表情認真,「不然我總覺得,我還不算你男朋友。」
同城時差黨,地下戀,還連個信物都沒有。
聽上去是挺可憐的。
溫令瑤心軟地點了點頭:「好吧,明天給你。」
第二天,沈司衡拿到戒指,就毫不避諱地戴上了,甚至有意無意給人看見。
之前的傳言加上本人行為,沈司衡有了女朋友這事,一下子成了不爭的事實。
「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裡,最近都是愁雲慘澹。
溫令瑤偶爾得空依舊會去悄悄窺屏,但從不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