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的告白很是不合時宜,我此時心裡對他只有排斥,哪怕他說的再動情,也無法讓我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寧川也根本沒想得到我的回應,他只是想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而已。
“兜兜轉轉,我終於等到你一個有夫之婦離了婚,卻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是陳易的親弟弟,你竟然是我的親嫂子,你一心要報復的人,是我唯一在世的親人……”
我心中冷漠,就是從那時開始,寧川變了。
他投奔陳易,和陳易相認,從理蘭村離開之後更是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處心積慮地算計我,把我引入他和陳易埋好的圈套,讓我背上殺人罪名,這就是他所謂的愛?
我沒有感動,只覺得諷刺。
我冷淡道:“你那根本就不是愛,如果你愛我,就不會配合陳易來設計我!”
“那是因為你把我逼的沒辦法了。”
寧川不以為然,把責任都歸咎在我身上。
“我給過你機會的,在我和陳易相認之後,我始終忘不了你,所以我回去找你,就是想要你一個態度。只要你那時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不管不顧地選擇你。可是你偏偏拒絕了我,一次又一次放棄我,把我從你身邊推遠……”
寧川至今說起來都帶著遺憾,我也記起他和陳易相認後與我的那場見面。
我並不後悔我的選擇,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拒絕他。
我沉聲道:“寧川,感情這件事是沒辦法勉強的。我不愛你,我沒辦法裝作愛你。”
“我明白,感情的確無法勉強。”他自嘲道,“就像我當時很生氣,我應該恨你怪你,但我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愛你。”
他已經陷入了一種執拗,這種執拗旁人是無法開解的。
與其說他對我的是愛,倒不如說是佔有慾。
真正的愛是不會不在意對方的感受的。
我的眼皮在發沉,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真是瘋了,我看你病的不輕,還是去看看病吧。”
我不接受他所表達的愛意,他這病態的心理屬實不太正常。
我的頭腦愈發昏沉,已經無法再支撐自己保持清醒。
我看著眼前得寧川越來越模糊,終於還是抵抗不住,徹底昏睡了過去。
因為藥物的作用,我這一夜睡得很沉,當我醒過來時,已經是次日上午了。
我就像在溺水中突然掙扎上岸一般,身體猛然一個抽搐,驟然間驚醒。
此時藥效已經全部散去,我霍然坐起身,大腦從一片空白回憶起昏睡過去前發生的一切。
我慌忙低頭看一下自己,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還好我穿的衣服都還在,是昨天的那套婚服。它還整整齊齊的套在我的身上,可見昨天我昏過去之後,寧川並沒有對我做什麼。
我揉了揉太陽穴,起身下床,走出那間屋子,看到了此時就站在院子裡的寧川。
他赤裸著上半身手裡拿著水瓢,在舀水往自己身上淋。
我雙腳僵在原地,望著寧川,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身體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