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銀杏的口,告訴荀大人不許他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三公子跪在荀大人跟前請罪,荀大人本就對他不滿,眼下更是怒到極致,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拂袖而去!”
說到此處,暗衛語氣裡帶著不確定,“殿下,這會不會是荀允和與熙王府在唱雙簧,試圖迷惑咱們?”
裴循不是沒想到這個可能,他語氣淡漠,“不管真相如何,荀允和想接回徐雲棲倒不是作假。”
以荀允和護犢子的作風,知道徐雲棲被裴沐珩冷落半年,恐殺了裴沐珩的心都有。
裴循所料不差,荀允和著實氣得眼前發黑,一向溫和雅重的內閣閣老,一氣之下將桌子都拍碎了。
恰在這時,皇宮傳來訊息,劉希文請荀允和去一趟奉天殿,荀允和壓下心頭惱怒,冒著嚴寒飛快奔去皇宮,皇帝已昏迷過去半日,範太醫施針尚未讓他轉危而安,劉希文便知大事不妙,與羽林衛大將軍左逍林商議,要請荀允和入局。
關於這件事,劉希文與左逍林其實吵了很久。
“左將軍,眼下陛下昏迷不醒,依照慣例,得請內閣首輔入殿坐鎮。”
左逍林第一個念頭是不答應,
“荀允和雖是首輔,可他是熙王府的親家,陛下忌憚熙王府又不是一日兩日,這麼做,恐違背陛下心意。”左逍林語氣十分堅決。
劉希文頷首,嘆道,“你說的沒錯,可問題是,咱們能瞞住一時,瞞不了一世,我管著司禮監,你只能控制住宮防,那些朝臣怎麼辦?唯有荀允和在場,方能釋去朝官的疑慮,穩住局面。”
左逍林聽到這裡,已然有了些動搖,不過他語氣還是很堅定,
“再等等吧,再給範太醫一點時間,沒準明日清晨,陛下能醒來呢?”
劉希文這回語氣加重了幾分,
“我倒是不擔心熙王府會如何,熙王此人品性你也清楚,你在軍中時與他打過交道,逼宮這種事熙王不會做,我擔心的是另一位”劉希文往後宮的方向努了努嘴。
這下左逍林神色明顯遲疑,沉著臉沒吭聲。
眼下局面不利於皇后與裴循,若裴循鋌而走險,也不是沒可能。
恰在這時,下轄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的陳立匆匆奔來,將剛剛發生在熙王府和荀允和之間的事告訴了二人,劉希文眼珠轉悠半圈倒是沒太當回事。
以他對裴沐珩的瞭解,這未必不是惑敵之計,但這個訊息很顯然打消了左逍林對荀允和的顧慮,他當機立斷答應道,
“將荀允和宣入奉天殿。”
兩名侍衛並一名小內使急赴荀府,護送荀允和入宮。
一旦荀允和進駐奉天殿,熙王黨便已在奪嫡的中樞站穩了腳跟。
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嗎,當然沒有。
裴循很快有了不少動作,給奉天殿
施壓。
裴沐珩當然不會給裴循安然備戰的機會,連夜便把柳太醫一案透露給了秦王,秦王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攪屎棍的本事,雄赳赳氣昂昂趕赴奉天殿要見皇帝,左逍林當然不會讓他進去,秦王不幹了,藉著天色剛亮,將此事鬧去了文昭殿。
一大早聚在此處等著議事的官員頓時炸開了鍋。
裴循被迫不得不入宮辯護,聲稱這是有人伺機誣陷,而這個人便是秦王。
兩位王爺在文昭殿吵得熱火朝天,裴循這人極有口才,把秦王不知從哪得來的線索一一駁斥,
“證據?秦王兄,凡事講究證據,您去大理寺將那人帶來文昭殿,讓他拿出皇后陷害長公主的證據來!”
裴循既然知道真正人證在文國公手中,自然就不怕劉越的指控。
但秦王也不是好惹的,他還真就從大理寺將人提了來,有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