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衛東摸著兜裡的一沓大團結,慢悠悠的說:“這我可不保證, 我不找他, 也也會找我,這些話你該去和覃宏剛說, 而不是我, 你要知道,給不給我幫助是他說了算。”自從他醫腿給覃宏剛報了信, 那個人不可能不管他,以前一直沒有聯絡, 如今有了這個口子,怎麼可能說堵上就堵上, 況且, 有覃宏剛的幫助,他能走的更順。
那個男人欠她母親的他會一點點慢慢讓他還,給他的這些遠遠不夠, 他不是什麼好人, 為了什麼所謂的氣憤斷了自己的路, 向紅以為自己因為母親的事情會不要覃宏剛的幫助,她心裡大概都是這麼盤算著的,可是別笑話了,白給的他不會不要,不要就是傻子。
趙衛東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摸著兜裡的錢,面前這個老女人說的,他權當是一個屁放了。
向紅既然來找他,就說明是覃宏剛那沒說通,於是才到了這,給了他錢說出這麼一堆廢話。
阿婆一直沒有說話,最後直接搬了一個凳子朝向紅的方向坐著,凳子邊放著她剛剛掃地的掃帚。
這一家人的態度讓向紅很煩躁,她警告的朝趙衛東說道:“趙衛東,你不要太猖狂,有的人是治療你。”
“到底是誰猖狂,你心裡比我清楚,怎麼你管天管地,還要管河溝村的事情嗎?不過我現在不是什麼生產隊隊長了,就是一個平頭百姓,你能管我什麼?”趙衛東懶得和這個女人廢話,他此時口袋鼓鼓的,那麼一大沓錢沉甸甸的,對著這個老女人難得心情不錯,於是還算客氣的開始趕人,“回去了記得幫我向覃宏剛問好。”
向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來河溝村的事情,宏剛並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是不會允許她來這裡找趙衛東,這一沓給出的錢是她自己的私房錢,趙衛東拿了就拿了,竟然耍起了無賴,錢照收無誤,事情卻不照辦,她最愛面子,如今也開不了口讓趙衛東把錢還了,而且就算她開口了,這個野小子肯定也不會把錢給她。
她到這來了一趟,倒成了給趙衛東送錢了。
向紅不能白跑一趟,她收起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趙衛東,覃家有我在,就不可能讓你認祖歸宗,當初是你自己選擇留在這裡,如今,還這樣糾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要什麼你直說。”向紅微抬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這幅樣子讓趙衛東想起了虎子病重的那年,求助無門,只有宋家借了她20塊錢,但正紅公社這邊根本沒他要的藥,他一個人跑到b市找覃宏剛幫忙,沒見到覃宏剛,只見到了從白牆壁的大房子裡走出來向紅這個女人,當時向紅說了什麼,趙衛東這會有些記不清了,但他記得她的這幅樣子,和此時一模一樣。
趙衛東怒極反笑,臉上帶著兇意,看這架勢,一直沒動的霍笙忙走到門口,把開啟的門關上,以免隔壁或者是路過的人來湊熱鬧。
劉承看到她微微皺了眉,但他今天是護送向紅過來的,這會也不便和霍笙搭話,而且讓他心裡沉下去的事情大概是趙衛東和霍笙的關係,霍笙這麼熟悉的就把趙家的門合上,他們兩個難不成——
劉承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
然而他的這幅樣子霍笙完全沒注意,因為她就看著趙衛東,並且看趙衛東的樣子,怕是一會能把向紅氣得七竅生煙,畢竟論嘴毒,霍笙沒見過比趙衛東毒的。
“認祖歸宗?你當我稀罕這狗屁東西,是,覃家當然是你做主,不過不知道覃宏剛當初娶了你,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喜歡你家有權有勢,這麼多年,我看你也不好過,怎麼覃宏剛是不是到現在還掛著我母親?我母親哪哪都好,自然是讓他記掛,你看你,面目猙獰,我看著你都倒胃口,更別提是他了。”
一連串的珠簾炮彈讓一直端著的向紅臉全黑了,眼珠都泛著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