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男子一聽,頓了一下,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哦,看來是我見識淺薄了」
石山在後廚裡和老管家聊天,兩個人坐在一張小桌子上,現在差不多也不太忙,老管家抽了個空來後廚看看。
石山見他忙前忙後,特意給他做了一碗香噴噴的麵條,和管家一搭一搭的聊天,桌上放著一盤炒花生米,一小壺瓷白的酒,聊了半天,也只是老管家在誇獎他家少爺幾歲如何如何,做了什麼什麼善舉,石山早沒心思亂想,他的屁股才好利索沒幾天。
兩人對酌幾杯,這酒純正得很,香氣比店裡賣得香了不止一個度。
「老管家,你這酒哪買的?我哪天也去買點」
老管家才喝了兩口就不喝了「這酒是別人送的,擺府裡也沒人喝,你要喜歡我和夫人說一聲,讓你帶幾壺回去」
「那還真謝謝你老了」石山樂得討了幾壺好酒,抓了把花生丟進嘴裡。
壽宴一直到天黑才結束,石山正抱著何夫人送的兩壺酒回廂房,酒色微醺,腦袋放空,腳步有些飄飄然。
「你我素未相識,姑娘自重」
石山背過身去,朝身邊的柱子一靠,順著柱子滑坐到地上。
「……表哥,我是月蘭,你,你不認識我了嗎?三年前在青溪書院」
何雋之思前想後,對面前的人毫無印象,不過……看面前人的樣子「你是表姑的女兒?」
石月蘭忙嬌翹的應道「對,表哥總算還記得我」
何雋之「我對你無印象,只是看你相貌猜測而已」
不遠處的小廝聽到這句,捂著肚子忍不住笑了。
石月蘭頗有些尷尬,接不住話,空氣間瞬間冷場。
「表哥,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上次你來所說的並非我孃的錯,石山沒有你看著那麼簡單,你不要被騙了」石月蘭說的是之前為造謠何雋之到石宅警告何嬌之事「他之前行為不檢,和不少人……有苟且之事,你莫要被他騙了,他定是對表哥你存齷齪之心」
眾所周知何雋之為人正派,萬萬是不會接受男風的,這般就不信對石山不會厭惡。
何雋之臉色沉了下去,剛想讓小廝把人請出院子,松柏樹旁突然竄出個人影來,搖著步子走了出來,迎面聞到一股酒氣。
石山腳上畫著八字,走到石月蘭面前,低頭湊近看,努力辨認出人,臉上裂開一笑。
他才笑石月蘭就掩著鼻子退開,一股子酒味,而且他怎麼會在這裡。
「壽宴都過了,石小姐還沒回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跑到後院是做個什麼,呵,何大院長才高八斗,人又俊俏,我存了齷齪之心怎麼了?許你夜半約人想見,就不許我了?我肖想我的,你管得找嗎?」說著笑嘻嘻的轉身,幾步上去抬手就抱在何雋之的腰上,一整個人掛在上面「我對他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何雋之「……」
小廝「……」
石月蘭看完全沒有出聲喝止的何雋之,任由石山掛在身上的人不可置信「……石山,你!表哥?」
「明路,送石小姐回去」何雋之朝不遠處的小廝說道,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人,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頭頂的發旋,竟然生出幾分想抬手摩挲的衝動。
「石小姐,你這邊請吧」小廝上前,直接扯了石月蘭的手臂把人請出府去。
兩人才走,石山立馬把手放開,哪有剛剛的醉意「嘿,多謝何院長配合」
從剛剛石山出現朝何雋之使了眼色,再到剛剛他而一舉一動還有什麼不明白,被當成工具的何大院長莫名心情不佳「大丈夫說話豈能兒戲」
石山下意識的接了一句「大丈夫說話不兒戲這句話沒毛病」他對何院長的敬仰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