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肩頭晾乾,她腿上擱著一個針線籃子,正藉著黃昏的光亮縫上幾針,她這是給陳立根縫的,就當賠給他,邊縫李月秋嘴角勾著一個淡淡的弧度,是一副新婚小媳婦的樣子。
不過這個弧度在聽到董慧催生之後就沒了,甚至於手裡的針尖差點戳到指腹。
……生娃娃,她上哪來的娃娃,怎麼感覺周圍的人都挺急的,她和陳立根前後結婚滿打滿算三個月,催生催的也太緊了,回門的那天二嬸就催過,現在又被自家婆婆催上了。
想要娃娃她一個人可生不了,該出力的人可是一點都沒出力,她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李月秋暗戳戳的想,她一個人可做不到往肚子裡塞娃娃。
結婚怎麼多天,陳立根寧願睡那口破箱子都不願意和她睡一起,總不能讓她一個姑娘家主動去鑽男人的被窩吧。
她再大膽也沒那個臉皮去做那種“主動”勾引漢子的事。
“唔,這,這個看他。”李月秋不曉得怎麼說話,只能支支吾吾的擠出來幾個字,應付不來這個話題她下意識去找陳立根。
結果看到陳立根端著個搪瓷盆在水井那搓洗,李月秋看清她手裡的衣物,騰的站起跑了過去,滿臉通紅。
“這個,不用你洗。”說話間小了下去,神情期期艾艾的,“我那是貼身衣裳。”李月秋只注意和董慧說話,都忘了屋裡還沒收拾,盆裡擺著她換下的衣服,她貼身的小衣服可都在裡面。
陳立根平常搓洗衣服吭哧吭哧的,都是弄點皂角粉,動作大刀闊斧,但這會搓洗著手裡柔軟馨香的衣物,笨手笨腳的,瞧著像是個不會洗衣裳的人,“那幾件擱盆裡,我,沒動,這裙子我給你搓搓明個就能幹。”
“……哦。”李月秋看了一眼盆子,貼身衣裳確實都在裡面,她一顆掛起的心回落了下去,陳立根現在不和她同床,她可沒那個臉皮把自己的貼身衣服丟給人洗,多害臊啊,她順勢蹲了下去,背對著陳立根挪過放著自己貼身衣裳的盆開始洗。
小兩口湊在水井邊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