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忒長了,和她在一起睡覺就連被窩都都是香香軟軟的,好想黏她身上,香噴噴的。
她喜歡月秋姐姐,聲音好聽又溫柔,還會給她做好吃的,未來姐夫肯定也會很喜歡的,但聽說未來姐夫家很窮很窮真的很窮,窮得小時候還和狗搶東西吃,又髒又臭,幫人挑糞幹活不喜歡洗澡,惹急了眼還會打女人,一拳砸下去就能把人的腦袋砸癟。
小姑娘莫名有些惆悵和驚恐,覺得未來姐夫肯定不是好人,好人再餓也不會和狗搶東西吃,不會不洗澡,那多髒啊,不講衛生,也不會打女人,更不會力氣大得能把人的腦袋砸癟。
抱著這樣的心態,小姑娘惆悵過後輕手輕腳的從被窩裡爬出來,吹滅了桌上的油燈。
她這邊屋裡頭黑了,陳家那頭卻還是燈火通明般的亮堂,院子裡幹活的聲音絡繹不絕,幹得熱火朝天的,約莫著過了快好幾個多鐘頭,聲音才漸漸的停了。
幾個漢子數好了臨時搬過來的桌凳條數和把該殺的魚都殺完醃在缸裡,這結婚細碎的瑣事也太多了,暈頭轉向,不過他們其中有幾個幫過好幾次的婚宴,也算是熟手了,但忙完都累得不行,陳立根給他們每個漢子都發了一隻煙解乏。
煙這種東西稀罕,會抽的漢子都喜歡抽兩口,感覺一身的疲乏能全散了,一包煙裡面有好幾只煙,但一一分發一包煙也空的快,陳立根是不抽菸的,他準備了四包煙,兩包用在他這,剩下的一包打算用在李家。
活做完院子裡的人湊在一塊抽了會煙扯了幾句男人漢子之間才會說的話,笑鬧了一陣,這才散了各回各家,但他們回家也只打算睡三個多小時,到時候就要過來這邊幫大根接親擺席,那可是頂熱鬧的事,必須得趕早,拿出精神氣來。
趙永平家離得遠,半夜也不好騎二八大槓,他就不回去了,直接在大根這邊睡下,等他和大根再次把明天該準備的東西又點算了一遍,天色早變得烏漆嘛黑,已經快凌晨兩點,入夜最深的時候。
趙永平困得直打哈欠,收工去客房睡覺,迷迷瞪瞪睡了半個小時不到尿憋的慌,出門去放水撒尿,路過院子看到一道高大黝黑的影子無聲無息的站在一處,。
趙永平:“?!?!”
他冷汗一下冒了出來,全身冰涼,待看清那道影子是大根後鬆了口氣,他可不慫,就是晚上這麼冷不丁的,他以為是碰到了髒東西,原來是大根啊。
他這是在鬧啥?趙永平緩過神來細看,只見大根站在另一間屋子的視窗在那認認真真的正窗戶上貼的囍字。
趙永平:“……”
那囍字不是早就貼好了嗎?漿糊一糊就能完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嗎?帖的還不夠正?大半夜的看都看不清楚,有什麼好正的,還能正出一朵花不成。
趙永平看了一會,院子還吹涼風,他可挨不住,無奈的回屋躺下睡覺,不打擾大根正囍字,可才合上眼,睡得迷迷瞪瞪,大根推門進來了。
趙永平不耐的睜眼,一咕嚕的坐起來了,他看著大根手裡拿著一張剪成囍字的紅紙,不曉得進來是幹什麼,這裡是客房,只就一張床,大根不去主屋新房裡睡,上他這來幹啥。
“大根,我說你大半夜抽的什麼瘋病,這個點還不睡?水灣村接親是出了名的難接,不曉得明天那些送親的姑娘會搞啥子亂麻麻的手段,你在這杵著幹啥,還不麻溜的去睡。”
水灣村的接親是有名的難接,大夥有時候開玩笑說水灣村的姑娘雖然水靈漂亮但是不好娶,當然這是調侃的,不是真正不好娶的意思,而是成親時候接親難接的很,用難如上青天來形容都不為過。
那群送親的姑娘手段樣樣齊全,花樣百出,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們不敢做的,漢子想把心愛的媳婦接回家,簡直就是要褪層皮,膽兒不正的漢子到最後還真會在